如墨终于明白刘氏本不是在忙,只是不想见她罢了。
她也只能拜托宋如锦。
宋如锦鲜少见到宋如墨这般委曲求全的模样,不由愣了一,终于还是应承来。
用晚膳时,她就同刘氏说了这回事。
刘氏笑着说:“最近府中琐事繁多,我倒不曾注意陈氏。”又给周嬷嬷使了个,吩咐,“你明日就去请个大夫来,给陈氏好好瞧瞧。”
周嬷嬷会意地应了声“是”,笑容满面地奉承宋如锦:“姑娘就是心好,连个姨娘也不忘关照。”
待宋如锦用完晚膳回自己屋歇息了,周嬷嬷才收起笑容,说:“四姑娘倒不笨,还知去求咱们锦儿。”
刘氏:“还不是看锦儿,又心善。”
周嬷嬷走近几步,一面替刘氏捶着肩,一面问:“明日老妇就不必替陈姨娘请大夫了吧?”
旁人不知陈姨娘怎么生的病,周嬷嬷却知得一清二楚……刘氏不想再留着这个人了,她自然只能悄无声息地病死……如今正值夏秋之,本就是容易染风寒的季节,陈姨娘的病症虽是突如其来,却也不显得蹊跷。
刘氏淡淡:“大夫还是要请的,好歹我也答应了锦儿,总不能失信于她……倒也不必请医术多好的,随便意思一就行了。”
周嬷嬷了,说:“夫人放心,老妇明白。”
日过得飞快,一转已然季秋。满院的皇傲霜凌寒而放,绣球一般金灿灿地舒展着,雍容而清逸。
今年的演武比试就定在了这个月的十五。
这天晴空万里,轻风拂云,大夏的军士们齐聚在京郊的校场,列阵演武。帝后和朝臣们雁字型坐在上首,饶有兴致地观看比试。
宋如锦也在。她本不想来,总觉得打打杀杀没什么看,但端平公主想来瞧瞧闹,命她作陪,她便一跟来了。
此刻她正站在皇后的后,将校场景尽收于底。
这里极其开阔,极目远眺,能望见远重峦叠翠的南华山,若往近看,就能瞧见数不清的骑着战的甲士,蹄踏得尘土翻飞,旌旗随风飘舞。天气虽冷,但听着他们气吞山河的嘶吼声,宋如锦还是忍不住跟着血沸腾。
演武自然要比骑。场上这一列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少年郎,威风凛凛,英姿发。他们接连比了三四,仅剩最后几人,再比最后一场,就能决胜负。
天来了兴致,解腰间的二龙抢珠玉佩,:“朕给诸位添个彩——今日谁能取胜,这块玉佩就归谁了。”
场上的少年们更是斗志昂扬。他们大多是盛京城富贵的天之骄,倒不是在意一块玉佩,只是盼望得到天的褒奖。
宋如锦遥遥望去,徐牧之亦在其列。
说来也奇怪,明明场上有那么多人,都穿着铠甲着盔胄,但她就是能一找到徐牧之。
到他时,他便骑着一匹棕的战,绝尘而去,行间挽弓拉弦,连三箭,箭箭都命中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