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宋如锦见呢?尤其是那些军中结识的,满嘴的话便罢了,还动辄开黄腔……万不能把他们放去,免得吓着了锦妹妹。
她的睡颜很宁静,乌黑的发散在大红的鸳鸯枕上,微微卷起的睫贴在,洗了妆容的肌肤泽如玉,脸颊白细柔得像一抹轻云。即便就这么看着她,徐牧之都觉得沉而柔缓的喜悄然填满了腔。
他怕老王妃刁难她。
夜静谧。徐牧之冲了凉澡回来,挨着宋如锦躺,听着枕畔轻浅的呼声,心绪慢慢平静来,倒也渐渐梦了。
他的动作熟稔自如,宋如锦不禁愣了一愣,随即她便掏自己的帕来,递给徐牧之,:“给世兄手。”
待这群人散尽了,徐牧之才整理了一衣冠,推门去。
徐牧之磕磕地说:“我、我再去沐浴一趟。”
宋如锦也终于在这反复的腾挪中悠悠醒转。
她意识尚未回笼,神还是飘的,呢喃着说了一句:“怎么这么重的酒味儿啊?”
“快三更了。”徐牧之左顾右盼,不知往哪儿看好。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宋如锦的答复——她又睡着了。
宋如锦打了个哈欠,重又闭上睛,嘟囔着说:“这么晚了,世兄怎么还不睡?”
“这就睡!”徐牧之了一气,回看着宋如锦,见她还和衣躺着,便伸手替她解了外裳,一面说着,“妹妹把衣裳脱了再睡。”
一门就瞧见宋如锦歪在床上睡着,心便是怦然一动。
徐牧之站直,说:“我先去沐浴。”说完便去了隔间。
屋里很安静,徐牧之酒意渐消,莫名清醒了许多。
采苹上前行礼,张地解释:“昨儿晚上家中了事,我们姑娘一晚上都没睡好。”庶妹上吊自尽也不算什么光彩的事,采苹就没有细说,“今天又累了一整日——才刚歇呢。”
她穿齐整了,就和徐牧之坐在一起用早膳。徐牧之帮她把上的步摇扶稳,说:“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对上她的神,徐牧之立时一惊,像坏事被抓了现行一样,忙不迭地扭过。
宋如锦地“嗯”了一声,说:“晚膳用了红枣粥……现倒也不怎么饿,就是有些困乏。”又问:“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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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家都已经睡熟了……徐牧之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替宋如锦盖上被,翻了床榻。
他沿着床边坐,见宋如锦一只胳膊搁在毯外,就好心地帮她把胳膊放毯,转念一想,现三月天气,正是最和的时候,也不必盖得这么严实,便跟脑了一样,又把宋如锦的胳膊搬了来。
宋如锦咬着芝麻饼了。直到用完早膳,嘴边还留着白芝麻粒,徐牧之自然而然地伸手过去,替她揩了揩嘴角。
“妹妹……”徐牧之的音不觉沙哑起来,“早上你说脖酸……要不我帮你?”
徐牧之了,快步走到床前,轻声唤:“妹妹?”
众人见他执意拦阻,也只好作罢。毕竟徐牧之是靖西王府堂堂正正的世,在场一众人虽同他称兄弟,但还真没有哪个人的份比他更尊贵。
是日天湛似,
半晌,徐牧之问她:“妹妹可用了晚膳?”
大家便调侃了几句:“行了行了,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赶散了,别拦着世爷和新娘房。”三三两两地说笑着走了。
大抵是翻的声音惊动了宋如锦,她睡朦胧地问了句:“世兄你去哪儿啊?”
很快便褪到了中衣。中衣的领松松垮垮,一小片凝脂般的肌肤,徐牧之瞟了一,就意识地偏过,什么也不敢多看,但很快又恍然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锦妹妹已经是他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妻了,便又转过,坦坦地望着她。
宋如锦睡得昏昏沉沉,却也乖乖地任他帮忙解衣裳——柔顺听话、毫不设防的模样,整颗心都是全然的信赖。
待他回来,宋如锦又蜷在毯里睡着了,屋里的丫也都识相地退了。徐牧之见她睡得熟,四围灯火却明亮,便想把床那对龙凤红烛灭,但又想到新婚之夜红烛是要燃一整晚的,只好打消念。
适才门外那么吵,宋如锦本就已是半梦半醒,现听见徐牧之唤她,就睁了睁惺忪的睡。
第二日晨光尚且熹微,宋如锦便被叫起来穿衣打扮,“待晓堂前拜舅姑”,今天是要拜见公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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