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3)

她刚刚睡醒，笑起来便不似平日那般憨灵动，却更加天真懵懂，像误凡尘而不谙世事的仙。徐牧之有些意动，不自禁地俯，轻轻她的。宋如锦立时缩回被，撒般地拖声音：“你快去呀——别误了时辰。”

账簿有两本, 一本是明面上的、应付朝廷查的账簿，凡缴税、征饷之事, 皆以此为准。另一本是真正的账目记载，林林总总记了一堆外人不知的项。

两个嬷嬷匆匆赶来。宋如锦问她们讨要了王府的账簿, 一边喝茶一边翻看。

见宋如锦静静的不说话，两人也拿不准她的心思，苏嬷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要不……世妃稍待

如今暮天气, 正是最容易困乏的时候。宋如锦心底很想多睡一会儿，但想到靖西王妃把家之责给了自己, 便心事重重地睡不着, 脆早早地起来了。

徐牧之理所当然：“我乐意。”见宋如锦吃饱喝足，中又有了几分朦胧的睡意，便替她了蜡烛，：“妹妹再睡会儿吧。”

苏嬷嬷和杨嬷嬷看了看彼此，面尴尬之，：“正是我们两人去外采买的……”而后又竭力解释：“买的都是焕云阁最好的妆粉，不是街上那些糙的便宜货，确实值这么多银……”

穿衣梳洗之后，便着人去请苏嬷嬷和杨嬷嬷。

二十两银都够一个小人家过一年了。宋如锦再如何不通市价，也知胭脂粉用不到二十两银。再说了，靖西王府的姑娘们除了嫁去的华平县主，剩的都是不满十岁的儿，哪需要抹胭脂搽粉地打扮？

苏嬷嬷答：“这是给几个姑娘买胭脂粉用的银——每个姑娘不论嫡庶，都有二十两, 这是定例，每个月都是有的。”

这银多半是被人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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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着睛坐起来，问：“世兄你去哪儿？”

十老爷收回目光，盖弥彰地咳了两声，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月初有好几个二十两银的支, 也没标明缘由。宋如锦觉得奇怪，便把两个嬷嬷叫来，问：“这些银都拿去什么了？”

“上朝啊。”徐牧之答。

宋如锦绵绵地说：“哪里要你服侍我了？”

十老爷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追着宋如锦的背影，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停了许久。

徐牧之答：“才五更。”

十老爷微微眯起了。

第84章 恩威并施

十夫人与他数年夫妻，多少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蹙着黛眉低声：“她可是你的侄媳……”

宋如锦本不觉得饿，听他这般问了，倒觉得肚咕噜叫了一声。于是可怜地说：“是有饿。”

如今正好逢上月底, 一整个月的账目都要对，靖西王府各项耗用名目繁多, 宋如锦看得疼，心想：怪不得靖西王妃说她账的时候酸呢！便是自己这个年轻媳妇儿看着，也昏脑涨啊！

他一直觉得宋如锦这个年纪的新妇是最诱人采撷的，骨已经开了，又刚刚知晓|事，角眉梢都藏着意，如初绽一般羞媚横生。更何况宋如锦生得那样挑，眸清澈如同泉，红齿白，肌肤胜雪，一对笑靥能甜到人的心里去——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间尤了。

宋如锦忍不住笑来：“倒比我以前上宗学还要早。”很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徐牧之低低笑：“时辰还早。”却也迁就地退开，自去穿整齐。过了一会儿，又折回来看宋如锦，见她还没睡，就问她：“妹妹饿不饿？”

神渗人……宋如锦勉牵起嘴角笑了一，不打算再同这对夫妻多聊，拉着秋蘅赶走了。

宋如锦又问：“是谁在负责采买这些？都买了什么胭脂粉？拿来给我瞧瞧。”

他自边关打了胜仗归来之后，就在兵任了个闲职，虽是闲职，每日也是要朝觐见的。大夏有律，朝廷命官婚假三日，今日是新婚的第四日——该上朝了。

宋如锦看了那本真账簿, 才知靖西王府在京郊还有几百亩的田庄, 东市那边有几锻铁铺也是他家的产业, 此外还把持着南方一条路的漕运——确实是累世的富贵之家。系繁茂，家财万贯，欣欣向荣。

屋里只了一盏蜡烛，外似乎还是漆黑的一片，宋如锦便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次日，天还漆黑着，宋如锦便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半睁着眸瞄了一，便见徐牧之已然起床穿衣了。

徐牧之便取了几样心过来，亲手拿着喂给宋如锦吃，怕她觉得渴，便泡了小半盏新制的茉莉茶，凉了才端给她。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又换了清茶给她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