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3)

既然如此，那留着她那个碍的妹妹在京中住着也未尝不可……反正现如今宋如锦也不能随意了，再不会三天两跑到宋如慧跟前晃悠。陪伴宋如慧最久的人，终究只有他一个。

徐牧之心，陛您说话能不要拐弯抹角吗？有什么想说的赶说完行吗？我还赶着回去陪媳妇儿呢！

宋如慧又叹了一声，对宋如锦：“你瞧瞧，让他读书，他都读了些什么！”

徐牧之只好应了声“是”，着将这得罪人的差事接了来。幸而只是让他推举旁人，不是让他自己远赴柳州府上任。

——人小时候都是倾慕父母的，等大了，“知好”了，才知喜年轻姣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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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宋如慧招呼宋如锦去吃石榴。小君就不再苦苦思索了，跟宋如锦一起坐剥石榴吃。

——我什么都不知，陛您自个儿看着办吧！

但他面上仍是恭谨严肃的模样，拱手行礼：“臣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徐牧之怔了怔。大家都不想知柳州，这时候说谁都是在得罪人。他斟酌着答：“臣无识人之明。此等朝廷命官、一方知府，上承圣意，济黎民，还需陛裁定。”

宋如慧意识地说：“许久没有见到妹妹了……”而后才发现问话的是梁宣，便没有继续说去，只：“他们夫妻恩和顺，臣妾看着兴。”

梁宣便一脸信任地说：“徐卿太谦虚了。”也不等徐牧之回答，又接着说：“徐卿先回去仔细想想，明日上朝务必给朕一个人选。”

那人扶住了她的

宴闹了一个多时辰。末了，帝后先行离席，朝臣命妇们各自归家，徐牧之正打算同宋如锦一起回去，便见一个侍走来，：“世爷，陛有事要和您商讨。”

其实梁宣心底很想把徐牧之夫妻两人远远地打发走，最好去柳州府这样山远、离京万里的地方，但他倘若真的这么了，宋如慧定然要同他置气……其实他能觉到，这小半年来宋如慧都在试着接纳他，渐渐也有了心有灵犀的默契，他已经舍不得打破这份好了。

梁宣悠悠：“是柳州府一事——徐卿你说，我派谁去当那里的知府为好？”

宋如锦来不及收住步伐，迎面撞了上去。

过了三刻钟，便是宴开始的时辰。

随后梁宣又假惺惺地赏了徐牧之几样东西，便放他离归府了。

小君觉得她说得颇有理，便一言不发，像是陷了沉思。

梁宣神淡淡地。

宋如慧总是不自禁地朝他们两个看过去，次数多了，梁宣就问她：“你总看着他们两个什么？”

夏日的夜空宁静邃，星幕广阔，半明月挂，皎洁的月光撒在后院的池塘上，静影沉璧，便如同给面笼上了一层烟雾般的轻纱。

这时候宋如锦已经到了王府的园。

宋如锦笑倒在人榻上，过了半晌才撑着人榻上的薄毯坐起来，也一本正经地拿《孟》里的句回应小君：“殿，你还是‘人少则慕父母’的年纪啊。”

徐牧之则去御前觐见。

这回宋如锦和徐牧之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用分席而坐，两人并排坐在一张桌案前面。徐牧之一直殷勤地给宋如锦夹菜，知她不会吃酒，还特意吩咐侍换了甜甜的蜂过来。

徐牧之见天已晚，就跟宋如锦说：“妹妹先回去吧，早歇息。”

梁宣问他：“朕近来为一事所扰，徐卿可知是什么事？”

一向不吃宴的宋如锦难得吃了不少饭菜。

月华明澈，几乎将前路照得通明，宋如锦便没有灯。正沿着园里的鹅卵石小径走着，旁边的树后忽然斜喇喇地窜一个人。

宋如锦便独自一人坐上车，往靖西王府行去。

梁宣也知这是件损人不利己的差事，他就是故意托给徐牧之的——谁让方才宴上皇后总看着你们夫妻俩、不搭理朕呢？你让朕不痛快了，朕也让你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