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者,初次登上蓬山时的心境。他是以怎样的姿态看待那些凡人的,当时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自卑。
他站在和风等待通传,赶回蓬山之后,并没有找到仙君,只得了让他暂且代琅嬛的通知。对于仙君的惩,似乎并不对外公开,因为他的功绩吧,万妖卷是他创立的,两册书灵供他驱策。一旦他离开那个位置,也许妖界的万年规则和安定都会被打破。不愿升天的地仙们更加定信念在尘世中打,这样的后果,谁也无法承担。
他低,心里、脑里都很混。他想静来,可是风带着女人的笑声,从他鬓边划过。他抬起茫然四顾,什么都没有,他没来由地失望。恰在这时有小使来引路,十二三岁的孩,像个雕工细,上彩得当的瓷人。见到他行了个礼,“司命久候了,大禁请司命。”
天帝是天界的主宰,府君是红尘的掌门人,边的近侍有专门的职称,府君的称作大司命,天帝的则称为大禁。大司命和这位大禁曾经有过几面之缘,见他比直面天帝要好,至少可以平等地说上几句话。
上界的楼阙和紫府其实也没有太大差别,只是金碧更多,烟云也更多。袍裾雾霭缭绕,他跟随小使走过临空的廊,廊的另一有座凉亭,悬浮在崇山峻岭之上。
八角亭前站着个白袍的人,朗朗一清气,遥遥向他拱手。他快步过去还礼,“贸然求见大禁,还请恕罪。”
大禁笑了笑,“无妨。我知大司命是为何而来……请坐。”
七星盘上摆着茶,小使过来奉茶,大司命了句“多谢”,复抬看大禁,“界的事,大禁应当都知了。仙君先我一步向上复命,我得到消息是在十日之后。究竟对仙君作何惩,总要让我知,否则这琅嬛天,恕我无法看守。”
大禁惊讶他会说这样的话,“大司命还请慎言,琅嬛由你接掌是紫府君的意思,千万不要辜负了你家君上的期望。”
大司命低不语,心最后还坑了他一把。说什么一起受罚,罪领得比谁都快。那个琅嬛,确实是人间最耀的所在,但看守它却是个外面光彩里面苦的差事。他把琅嬛扔给他,心如菩提时也许并不觉得是负累,而他……可能已经不是原来的大司命了。
他皱了皱眉,“我家君上,现在人在哪里?”
大禁垂着眉:“八寒极地,你知的,受罚要上那里去。”
他心一,只觉一团怒火燃烧起来,克制了再三问:“仙呢?还在不在?”
大禁慢慢摇,“不在了,他要受冰刑之苦,直到那个女人离世那天为止。”
大司命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声:“琅嬛藏书何止千万之,不过就是一卷海疆图罢了,仙君立的功勋难还不足以抵消这过错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大禁的面貌依旧平和,在这天池生活得太久,早忘记了喜怒哀乐。他目光如望向大司命,“正因为紫府君的功勋是一卷图册无法抵消的,所以惩罚并非无边无涯。”
可是直到那个女人离世那一天为止,这是多恶毒的诅咒!岳崖儿活着一天,他就必须受一天苦。等到这段苦难结束,那个的人也不在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慈悲为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