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划的吧!”
这是第一次和男人以外的雄异族打,大家相视一笑,兴致很昂。近乎得差不多了,崖儿打探:“鲛怎么走啊?领我过去参观参观好么?”
可惜鲛人本听不懂,鲛比划起来又很麻烦,大家为沟通一筹莫展,最后想一个办法来,仙君端坐,所有人伏地跪拜。这鲛人明白了,此此景不就是参王的场面吗。庙拜佛的规矩大家都懂,鲛王所在的地方必定是鲛,这么一来问题都解决了,人的智慧真是无穷。
只是男鲛的神有些哀致,他向后面的山指了指,示意他们跟来。
城中不算,恰好齐,鲛人能游,人可以涉而过。众人里,随鲛人慢慢向前,崖儿回看了仙君一,“这和寒泉的差不多浅,还怕么?”
仙君别别扭扭说当洗澡吧,提起袍裾走里。他的禅衣在中逶迤,轻得如同一蓬烟,其实凭他的修为,里还是陆上行动都不成问题。可他偏矫,伸手:“叶鲤,我好像站不稳,你到我边来。”
崖儿怕他崴脚,忙过去搀住他。他的眉心笼着一团愁绪,低声:“让那些没家累的人和男鲛打,你不行,米粒儿知会伤心的,以为你不要他了。”
崖儿心米粒儿伤心是假,他心里不痛快才是真。不过仙君脸薄,不好意思说来,她已然会意了,便诺诺答应不迭。
胡不言一看了悟,有样学样地伸着手,虚弱地说:“画儿我也站不稳。”
苏画全当没听见,他吵得不可开时,炸着嗓:“前脚放来狗刨就稳了。”胡不言顿时迸两泪,觉得苏画可能真的不他了。
崖儿一路走过,环顾四周,当初岩落底,必然经过一番震动,有些地方的建筑倒塌了,残垣断随可见。城池的中央广场上矗立着一个半边破损的龙神雕像,前面是祭台,上有繁复的铭文,经过海期的冲刷,渐渐变得字迹模糊了。鲛人经过,合什拜了拜,大家便也乡随俗。穿过广场是重重的青瓦房,建得很有规模,大门两旁设石鼓,看样是早前的官衙。
“孤山原来有两座。”仙君缓声,“一大一小,称大小孤山。某一个暴风雨的夜里,小孤山消失不见了,就只剩大孤山独一座。前面那座山,究竟是大孤山,还是消失的小孤山?”
大家脚顿了顿,“不会有什么陷阱吧!鲛人吃人吗?”
大司命:“鲛人吃鱼虾和贝类,文献上并没有吃人的记载。”话才说完,旁边的苏画忽然崴了一,他伸手搀扶,仿佛是随时准备的,神和动作都自如。只是一过后彼此都有些尴尬,他不动声将手缩回来,但暗中总保持手掌上扬的姿势,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默默守护着。
后面的崖儿和仙君看得很清楚,仙君怅然:“大司命人很好,就是有时候比较古板。那时你在蓬山时,我曾经担心过,怕你喜上他。”
崖儿笑了笑,“怎么可能,那时候我最怕的就是他,他太缜密了,我有任何风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睛。现在看他这样,关难过。不知苏画究竟怎么想,如果没有胡不言,也许会和他在一起。”
可是的事,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仙君攥住她的手,“还好我当机立断,要是拖泥带,你也和枞言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