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续……”长笙见他要走,下意识开口追了几步,方才那个眼神让她心头一颤,长笙忽然有种不顾一切想将所有事都告诉他的冲动……可最后终究还是死死忍住了……
萧续听到她的声音并没有回头,却是脚步一顿,等了好久都不见下文,眼底有名为失望的神色一闪而逝,他自嘲一声又迈开了脚步。
可才走几步却又停下,他暗骂自己真是犯贱的可以——所有人的耳边幽幽回荡着皇帝充满威严和杀意的话:“今日之事,若有谁泄露一个字……格杀勿论!”
说完便不再犹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皇上……皇上您等等臣妾……”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赵贵妃见萧续离开,也顾不上继续幸灾乐祸,匆匆丢给长笙一个充满威慑的眼神后快步追了上去。
长笙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直到李九章客气地弯腰请她回宫。
……
“皇上……皇上您走慢些,等等臣妾……”
男人身高腿长,大跨步向前走去,无奈赵贵妃身材娇小,只好一路小跑着气喘吁吁地在后面奋力追赶。
“皇上……您听臣妾一言,千万……千万别为了皇后娘娘的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皇上您……”
赵贵妃一边拼命追赶,一边不遗余力地煽风点火,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没有理智可言,只要她再轻轻地烧把火,必定可以让白锦珈那个小贱人再无翻身的可能!
正美滋滋地想着,没注意到走在前面的萧续听到她的话后豁然停下了脚步,赵贵妃毫无防备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撞上去,而在她干脆也不再想站稳,满脸幸福迷离地任由自己向萧续摔去……
可谁知萧续就像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像是在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在赵贵妃扑过来的一瞬间快速向旁边闪开,于是赵贵妃就像一只跳起后又落下的蛤/蟆,四肢张开微微弯曲,正脸朝下扑在了坚硬的石板地面上……
由于她下去时是咧开嘴荡漾着幸福的笑……所以“咔哒”一声脆响后是赵贵妃杀猪般的尖叫声。
萧续低头冷漠地看着正挣扎着爬起来灰头土脸、满嘴鲜血的赵贵妃,眼里是不作任何掩饰的厌恶和杀意,居然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赵贵妃望着萧续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用她缺了两颗门牙的嘴喃喃道:“皇……皇桑……”
“嗤——”萧续冷嗤一声,“赵倩柔,其实你从当年如齐王府开始至始至终想要的都是皇后之位吧!也真难为你苦心孤诣地装了这么些年,到现在都还没放弃,累不累?可惜呀……”
萧续抬头望望天,悠悠道:“可惜,皇后之位,朕就是让个男人坐也不让你坐!”
赵贵妃彻底地怔楞住了,她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不!不四的!我……我四真心四饭皇桑的……”
萧续可没心情去猜她一口牙漏风的胡话,自顾自道:“还有,你听不懂人话吗?方才朕明明说过,除了皇后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暂押起来,包括你……暗一!”
萧续扬声高喊,很快一个面目普通的男人就沉默这从一旁的暗处应声走出,拎鸡仔一样拎着赵贵妃的后衣领将她提了回去。
***
自从鹿鸣山回来后,长笙就被软禁在椒房殿中,不许任何人进来也不许她出去,她身边所有侍候的人包括遇秋在内统统不见了,就连丢丢也不知被弄到哪儿去了。
萧续只派了两个陌生的宫女每天伺候她用膳洗漱,这两人仿佛是听不见也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不管长笙如何询问或是发火,两人都沉默着自己干自己的活,干完后麻溜儿地退下。
萧续派人看着她,她出不去也不知外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能每天无助地抱膝坐在床上发呆。
……
未央宫。
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案前想萧续禀告着,他是暗部的副首领,自宴清被关押后暗部所有的事情都暂由他打理。
男子一脸风尘仆仆,他才从北疆回来,想萧续禀报这他所知晓的全部情报:“属下查到,六年前皇后娘娘在北疆时只在外祖虞家住了一小段时日,后来等虞老夫人身体稍有好转后她便独自一人搬去了一个偏僻的小庄子上,属下找到了当年住在那庄子附近的的人,也证实了皇后娘娘偶尔会……会挺着大肚子出现……”
男子觑了眼上首的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顶着皇帝可以将人切成段的目光继续道:“属下还找到了娘娘在北疆安胎时的医馆,据大夫的回忆,当时娘娘的临盆时间和丁家孙媳生下所谓的小儿子阿幸的时间前后相差无几……”
萧续“咔啦”一下捏断了手中的玉管狼毫笔,男子一个哆嗦,在心里替自己的曾经的顶头老大宴清默哀三声。
“白锦玥呢?”
“回皇上,白锦玥依旧是那番说辞,该用的刑已经用遍了,她剩最后一口气了,属下觉得……白锦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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