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逻辑啊!宗杭还没来得及抗议,易飒已经开门去了。
——总有很多事烦心,息巢那档事刚过去,昨晚又了那么诡异的状况,易飒哪有空理他这心思啊,说不定还怪烦的。
“你杀了那么多人,给过别人活路没有?我只不过是让丁盛给个说法,就成了不给你活路了?说这话,不觉得自己不要脸啊?”
“还有,给你代的事,我估摸着,你多半没什么想法。也许你觉得,要是老天能面把我收了,就皆大喜了。”
好在,丁碛的信息回得很快,给她解了围。
到一半,宗杭发了好友申请过来。
井袖笑:“理我都懂,不聊他了……你呢,你这些日,都跟易飒在一起啊?”
她捧着手机发怔,有不敢那个通过,觉得辜负朋友一片好心——宗杭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了了,自己还在这摇摆不定。
“是啊。”
井袖看来了,一提起易飒,宗杭就有藏不住的小喜,眉间、角上,都会瞬间现掩也掩不住的生动来。
易飒没什么异议,倒是宗杭腾一起来:“为什么要一个人来?不行,井袖,你跟他说,我也要去。”
宗杭哼了一声:“一的。”
宗杭总觉得井袖在火坑:“井袖,我跟你说,江山易改,本难移,我了解丁碛比你多,我觉得……”
易飒觉得多此一举:“怕什么,这里又不偏,他还敢把我杀了?再说了,他真动了杀心,你去了,还不是多死一个?”
易飒想说什么,丁碛没给她机会:“你是个聪明人,好好想想我这话,没准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其实是在救你。”
但这些百转千回的心思,怎么去跟宗杭讲呢。
“就是你挑明了吗?表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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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句话的事儿,这叫人生大事!
易飒没听明白:“哈?”
说着瞥了井袖一:“这不是还押了一个吗?他真杀我,你就把她杀了好了。”
易飒在距离他两三步的地方停:“什么事啊?”
“我不懂?”井袖差被他气乐了,“说别的我不懂,我也就认了,这个我不懂?”
井袖说:“是啊,我读书呗。”
宗杭没吭声。
屋里只剩自己和井袖了,好像回到了在柬埔寨时、两个人缩在几平米大的洗手间里,互相支撑的日。
***
丁碛好像猜到了她的心思,补了句:“他一直跟易飒在一起,易飒会懂的。”
——请易飒一个人来,我就在边上的巷里,有话跟她说。
说不清楚,很多想法。
——还有,表白,总得选一个特别的时机和场合吧,让人终难忘的那,不能草率……
“我告诉你啊宗杭,夜梦多,手快时有手慢无,有时候拖一天,是二十四小时,有时候拖一天,叫是人非、追悔莫及。你可以不动,但万事都在动,别等你想动的时候,无路可动了。”
井袖奇:“你哪那么多事呢,还时机,不就一句话的事儿?”
***
易飒渐渐反应过来,第一个觉就是荒唐。
井袖愣了一,她记得宗杭很反丁碛。
丁碛没立刻回答,他把烟掐了,烟在手里碾磨了会才开:“给条活路。”
“那些相亲的人,还不就是见了个面,觉还行,就开始往了?你们都这么熟了,同吃同住的,你就先把关系给确定了呗。”
她就帮他了,也知他没撒谎,他的每一都累,绷、警戒、不放松,即便是她的技法,都没能让他完全松弛。
快到底时,看见了丁碛,倚在墙上烟,巷里没灯光,一张脸全落在暗里。
丁碛没重复,只抬盯着她看。
“那你追她了吗?”
——自己好像还不够好,不够厉害。
***
走没走。
宗杭被她叨叨得心烦意:“哎呀,井袖,你不懂!”
丁碛沉默了一:“要么这样,你想怎么样,想好了告诉我,我给你个代。别再去找我爹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他抬看上的天:“老天爷天天收人,你耐心一,没准哪天就到我上了。”
易飒拐边巷。
宗杭迟疑了一:“你这追……是什么意思啊?”
丁碛问明白是宗杭之后,说了句:“约他见个面吧。”
宗杭吭吭哧哧:“没有,我觉得,时机好像还不是……很合适……”
这巷其实不算偏,巷还不时有人经过,就是太了,越往里走人越少。
见到人还在,似乎欣,问她:“能个吗?怪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