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发来的信号,她心一颤,却又觉得十分荒唐,灵蔻如何能有本事闯九天,还打伤芳漪上神?
灵蔻显然未料到卿姒会是这个反应,她提醒:“你没发现你和九天玄女娘娘得一模一样吗?”
卿姒眉尖微动,掩面上神,故作轻快:“那又如何?九天玄女娘娘可是上古第一绝,我得像她,就该自己偷着乐了。”
“不是得像。”灵蔻正,一字一句,“是一模一样。”
卿姒无意识地住了衣角,只听见灵蔻接着:“我此前还十分疑惑,为何上神竟对你如此另相待,异于常人,原来,竟是你那张脸的缘故。上仙,你不会忘了吧,是你告诉我的,上神他慕九天玄女已久,消失了五万年,皆是守在幻生湖旁……”
是,都是她说的。
可卿姒觉得,她总要向慕泽问问清楚,不能就这样一杆将人打死。
可灵蔻那聒噪的声音犹在继续:“我早已告诉过你,让你自己离开玄碧紫府,可你却不当一回事,现在知真相,不觉得痛心吗?”
痛心?好像……是有那么一。
卿姒兀自发神,灵蔻逮着机会,一把夺过她腰间别着的浣鹜笛。
一来,她确实未料到灵蔻会有此举动,是以反应有些迟缓,但并不是不能防范,可她却偏偏想看看,灵蔻抢她的浣鹜笛究竟意何为,此便是二。
乎她意料的,灵蔻将浣鹜笛送至边,轻启樱,一串悠扬笛声泻而。
卿姒听这笛音正是她大战饕餮之时的那首,心赞叹灵蔻通音律的同时,忽而意识到一个可笑的事实,灵蔻想迷惑她的心智?更甚者,对她起了杀心?
卿姒勾了勾嘴角,不禁疑惑,究竟是谁给她的自信?她以为自己没了浣鹜笛,便是个弱无依的废人了?
灵蔻得急促,几乎用了全的灵力,可见卿姒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免有些慌。却见其形一闪,转瞬移至自己旁,速度快得令人咂,前一,手中的笛便又回到了原主手中。
她右手执笛,于左手掌心轻击,好笑地问:“你想杀我?”
她实在是搞不懂灵蔻的杀意为何起得如此烈,嫉妒的力量真有如此之大?
她此前还有些迷惑,现在却也算能会一二了。
灵蔻面心虚地后退两步,倏地朝后跑去。卿姒也并未阻拦她,她正心力憔悴,无意与她周旋。
脚步虚浮地了府,她径直行至慕泽寝殿,地坐在红木凳上,桌上还摆着那三幅丹青,她却已无兴致去观赏。
慕泽于两个时辰后回来,是卿姒一乌黑柔顺的青丝,他心生几分安宁,正走过去拥住她,却恍然见着桌上铺展开的三幅丹青。
他脚步一滞,卿姒却已转过来。
她神无波,却要扯一个笑脸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