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徒弟就像是雏燕,终有离开的一日。做师父的要学着放手,学着等他们回来。
“叮铃叮铃。”
箜篌踏出云华门山门时,身后又响起了送行的铃声。她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宗门,躬身行了一礼。
她跳上飞行法器,飞离了雍城,再也听不到云华门为弟子送行的铃声。
月星门离云华门很远,此处常年积雪,犹如被冰封的世界。离月星门最近的大宗门是碧羽门,但是这两个宗门一直相安无事,从不互相干扰。
箜篌与桓宗赶到月星门山下时,发现山门外站了很多人,她刚想上前问一问这是在干什么,就被一个青袍女修拦住了:“哎,这位道友,月星门闭宗门一百年,你现在是见不了他们的。如果想请他们算卦,先排队领号,等一百年后再来,你如果敢插队,会被其他道友揍的。”
青袍女修看了眼箜篌身后看起来毫无灵气的仲玺,眼露惊艳之色:“道友,你这男宠可真是绝色。”
箜篌扭头看身后的桓宗,失笑道:“多谢道友告知,不过他不是我的男宠,而是道侣。”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眼神儿不好。”青袍女修笑着致歉,心里却暗暗叹息。身为修士,却沉迷男色,找个毫无灵气的道侣,这不是耽搁自己修行么?
美色害人啊。
正胡思乱想着,前面传来惊呼声,青袍女修抬头一看,竟是从山上飞下来两位青衣使者。
“这是月星门亲传弟子!”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忽然出现了?”
众人脸上的神情竟是惊恐居多,不见多少喜悦。月星门行事神秘,说定的事情几乎从不更改。他们前些日子说好闭宗门一百年,现在却忽然有两个亲传弟子现身,难道是发生了什么预料之外的变故?
青衣使者从天而降,疾行到箜篌与桓宗面前,拱手相迎道:“见过仲玺真人、箜篌仙子。得知二位降临鄙门,门主特让在下等前来相迎。”
“在下贸然打扰,失敬了。”箜篌回了一礼。
“请。”青衣使者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箜篌与桓宗对望一眼,跟着跳上了飞剑。
“仲玺真人?”
“那个箜篌仙子,可是云华门的五灵根天才?”
听着四周的议论声,青袍女修面色惨白,觉得自己好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她竟然说仲玺真人是箜篌仙子的男宠,仲玺真人没有一剑戳死她,真是心胸宽广了。
她以后一定不能再嘴贱,嘴贱会死人的。
“真人,仙子,门主在星宿殿上恭候两位大驾,请。”青衣使者推开雕刻着日月星辰的大门,恭立在一旁。
箜篌走入殿中,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惊艳。她从未见过如此景致,殿内灯火辉煌,但是每一个照明法器都按照星辰轨迹放置。墙上雕刻着许多精美的壁画,有仙人宴乐图,有女仙飞天图,还有些她看不懂的壁画,只看一眼,便觉得画中有很多不能明言的故事。
“这些画上,都是凌忧界历代飞升的仙人。”好听的男声响起,像是远在天边,又像是近在咫尺。
箜篌回过神,看到了坐在蒲团上的望宿。
望宿一身白衣,青丝未束,随意披散在身后,美得惊人,也美得让人无法生出半分亵渎之心。
“晚辈箜篌见过门主。”箜篌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她身边的桓宗也没有例外。
“两位请坐。”望宿请两人坐下,倒了两杯茶递到两人面前,“二位红鸾星动,看来好事将近,恭喜。”
“多谢。”箜篌抿嘴笑了笑。
桓宗看着望宿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到望宿嘴上虽然说这恭喜,但是眼神里却没有半点恭喜的意思。
殿内安静下来,只有望宿倒茶的声音。望宿的手很白,白得几乎没有纹路,仿若玉雕,好看得没有半丝人味儿。
“短短一段时间,箜篌姑娘修为又有所长进。”望宿黑黝黝的眼瞳对上箜篌,“不知姑娘这次来,所为何事?”
“门主真是料事如神,算出来找您的是我,而不是桓宗。”箜篌笑了笑,她侧首看了眼不发一语的桓宗,“晚辈确有一些事想要找门主您问个明白。”
“姑娘请说。”望宿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自从进入星宿之门以后,我在里面渡过了十年的时间,修为大进。不仅如此,我现在几乎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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