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2/4)

这叫里一通训，便不敢再使，老老实实该嘛嘛去了。

“今年不一样了。早冬开始，百杂行就接了知县大人的令，算着日和行程，跟来得及发货的州县官行联络起来。因各年各都会有丰欠，像今年的山桃就是大年，前年就是小年。这大年的时候东西又好又便宜，小年的时候价儿就落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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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常量特地了空给他们讲了好几回读书的远用的话，能听去的也没几个，他也只能到这样。毕竟还有不少家里爹娘就更愿意孩折纸袋而不是去书楼，要是能够的话，甚至连读书都最好不用去了。

连障底村向来穷，这些孩们在家里自然也要帮着打猪草放鸭的，哪有白呆着玩儿的理。

里一分由大孩带着去学堂边的书楼里呆着，读书读书，抄书抄书。常量特地去跟书楼的事们打过招呼了，那群娃儿是不许单个的。只要一去，想要自己拿个书牌来登记了就走，没门。

在这里，偶尔看娃的婶们会把挑糖担的叫来，什么儿糖、扯糖、叮叮糖、老姜糖，都能买些尝尝。这么一来，自然活儿也更卖力气些。

至于娃儿们，上午上完了课，晌各有各的去。

在书楼抄书的也一样，都是记数的，钱落不到自己手里，先都给他们爹娘再理。

一个是因为孩们还要上学，那官学堂还上课呢，总没有说为了要回家吃腊八粥，这学就不上了的理。

想要打听今年会有什么稀奇作，灵素就先问起方伯丰来。

衙门里也正在忙官集的事，想当年灵素就在集上极少的钱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拿去了，大概也只来一半，有些连芽都没发，也不知哪里不对。今年灵素决定要带湖儿和岭儿一块儿去逛逛，凡事问问他们，只怕能省不少心。——这娘当得可真自在。

再一个现在城里缺人缺的厉害，三位嫂也都另外接了些活儿，——在家里纺线。这价钱又比前阵了截，如今她们都是的，每天一个人主各样家务事，第二天再换。就为了能腾功夫多挣银。

灵素听了便笑：“怎么的？怕到时候买卖不好？今年官行不是也去遇仙会上行善了么，神仙应该会保佑他们的买卖吧？”

方伯丰跟着笑：“知县大人说了，所谓自助者天助，为着能把今年神仙的保佑尽量用起来，咱们自己得先把功夫足喽！从前年集都是看腊前集上都缺些什么东西，看能不能通过官行调一些过来，还有官行今年一年公务来往后库里剩的东西，定个低儿的价格就卖去了。再有就是珍品集那一块的事。

“大人看了，从官账上划了一大笔钱去，登记的东西里八成都大量采买了。百杂行的人有苦无诉，这不，我们都分人过去帮忙去了。东西是真便宜，不过这人家官行里都剩的东西，可见别的官行也不要的，咱们都给了来可怎么办？把他们给愁的！”

这么几回，有几个不看书又没那耐抄书的就索也跟着老实回家了。回家里这些，晌也没什么能玩闹的时候。常量不晓得哪里接了个折心纸包的活计来。不想去看书抄书的，晌就在家这个。

结果方伯丰摇：“今年跟从前全不一样了，如今我们都在帮着百杂行整理品类单。知县大人的意思，官集开始前要先把这个贴去，叫人先晓得晓得里都卖什么。”

不过持来在那里读书抄书的实在没几个，后来大多都跑来家里了。一则喜读书的孩实在不多，二来抄书来钱可没有折盒多。

有偷懒耍啥也不想就想玩儿的，常量就：“你们来这里不是白来的，在家你们就能什么都不光顾着玩儿了？看到没？你爹白天黑夜地卖力气活儿，为了给你们挣饭吃。你娘一个人在家要着鸭猪羊还要着田地里，又为的谁？你要么在这里好生读书涨本事，实在不喜，也不能白呆着。不活计的人没饭吃，我们这里就是这样规矩！”

这些孩们每天折的纸袋都有数的，都给他们记着。回领了钱来，也是一人一个竹筒存里。到时候都给他们爹妈去，爹娘们自然没有“独吞”的理，多少都会还他们一些。他们在村里呆着的时候何曾手里有过这么些现钱？

“大人的意思，叫官行把各今年刚好是大年的东西都登录了，再商议看哪些要订货的，订多少合适。这可就杂了，真是什么都有。还有一家说今年他们开两座山，柴炭有的多……也有麻丝、黑糖、姜和什么颜料的，真是各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