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这仨因为之前一通折腾, 也没有盘缠回家去了,却反得着了机会。便也跟着人去登名领牌。
可他们当日是在衙门里挨过板的,尤其又是那样的作事, 这回工建招人, 一边就坐着刑狱司的人,手里捧着个册。
这德源县一年到犯事的人也没几个, 这三个还一块儿的面,刑狱司的一就认来了。
跟工建那边的人一说。等他们排到跟前的时候,工建的人便:“你们回去吧,我们这里可不要偷看女人家洗澡的玩意儿。”
那仨自然不服,辩了几句想要声起来,却见边上三个刑狱司的正拳掌瞧着他们呢。立时住了,骂骂咧咧地去了。
这排队领活儿的人那么多,又都是本地人,谁跟谁论上三转都能沾上亲。他们的事,最后兜兜转转就传到现在租住的地方了。
房东还没得着消息,街坊四邻的就先找过来说了:“你们真是蒙了了!都把房租给什么人!那仨之前都被衙门里逮去打过板的,你们还敢收留!”
细说起来,就说起那三个人当日在官租坊里如何行无耻之事,——这坊间闲话最喜添油加醋的,一说辞来,把这三个说得比戏文里坏的人还要龌龊不堪了。这里房都挨得近,街坊四邻谁家没个姑娘媳妇的,尤其听说这仨当日可是被几个大娘追打来的,这连婶们都觉着有些心慌了。
留着他们过年嘛?!索一通骂,都轰去得了。屋主把他们剩的租钱也劈盖脸扔了过去,他们的一随东西也叫邻舍的几个男人给抛了。
且事闹得太大,这仨想要在这附近再寻地方住是不能了。官租坊那里肯定也没戏,棚林又被拆了个净。实在没有法,趁着事还没传远,先搭了条船往旁边县里去了。
也有人瞧着有些不忍:“这冷的天儿,又要过年了,还真把人给赶去了!能有多大罪过,总也得给人个改过的机会。”
边上就有人笑着:“瞧您这话说的!您方才要发发善心,直接领您家里去,咱们难还能拦着?是不是?!人都走了又说这话,咱们都不晓得要说您是好心善人,还是反应太慢了!”
周围的人听了憋笑的憋笑,叹气的叹气,起先说话那人也没话说了,便都各自散了。
刑狱司的回去一报这事儿,倒叫知县大人想起一事来:“明年籍司的得抓了,到县里来工的非本地方人,都得登记齐全。再同来人较多的镇村州县的人联系着儿,若是有偷摸狗、行事不正的,都得起来。官办的地方和活计一律不要这样的人。若是这人已经在什么买卖里上生活了,也得把事告诉那买卖的主家知晓。人多了容易,谨慎些好。”
刑狱司和籍司的都答应着,心里哀叹明年的日只怕更不好过了。
这一年累不累?那是真累。不过年底分年钱的时候,知县大人照例分文不取,从来都要拿大的那位不伸手了,这底活儿的自然分得多了。
刑狱司有几个自觉同大人已经很熟了,便私劝:“年余钱主官拿一半以的都已经是仁善了,您何必这样?何况我们现在县里一年的钱比从前翻了倍还不止,更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