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节(2/4)

燕先生转过来问：“好了几日？”

一碗菜绒粥，一碟煎馄饨，一碟饼，一个三联碟里几样咸酸小菜。

喝着茶，燕先生自己坐那儿细想这上的变化，心里越发看重这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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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先生摇摇：“不用了，沏碗淡茶来，我再看一会儿就睡去了。”

心里这么想着，要回时忽然惊觉：“今儿……好像没怎么咳嗽？”

结果也是奇了，这老先生如此不顾命地忙活起来，看病也当试药在，咳嗽竟一日日轻了。

谷大夫也忍不住摇叹气：“他只认医术这一事值得投心血力，旁的事一概懒得过问。上回有个豪富慕名寻到他跟前求医，他听完症候却，‘这样小病也来寻我，门随便找一个瞧就成了，莫要耽误我功夫！’把人撂那儿不了！

家的伺候了燕先生一辈，哪里会不晓得他所想。就是因为这样，才越发不忍啊。

谷大夫凝神想了一会儿，叹：“实在他说的也不全错。除了那些意外的，许多人的病都是日常自己没主意渐渐累积起来的。说来你恐怕不信，我看过的人里，明明白白告诉他，他的病因

原来是燕先生和谷大夫的同门师兄弟，此人在医术上天赋惊人，也痴迷于此。只是他向来一心专注医，旁的全然不通不懂，时常混得连饭都吃不起。每每此时，他便就近寻个神庙呆着去。

燕先生一边心里瞎寻思着，一边一把几个碗都吃空了，随侍看他胃也比从前好了，兴，赶问：“再给您添儿？”

燕先生想了想叹：“我在书信里都附上银票好了……”

说起他的医术来，谷大夫自认自己同燕先生两个绑一块儿都抵不过人家一半。灵素只觉不可思议。

灵素便笑了：“我看求医治病的个个都想早日康复，怎么会不在意自己命。”

灵素听着好奇，没开打听。谷大夫直接告诉她了。

这日夜里他正翻书，觉着有些饿了，便叫人拿些吃的来。等着吃的当儿，披了衣裳走到窗，推开窗，一阵风过，带着夜凉香。心里顾忌：“赶不能跟这儿站着了，了风咳得厉害，哪里还握得住笔……”

谷大夫忍不住乐起来，笑：“随你吧。不过他若是听说了此事，想必恨不得立时飞过来。只是……恐怕不得盘缠。”

“结果后来人家记恨他此举，闹得在那地方也待不去了，只好又换了一神庙庇。总算也后悔过，却，‘早知就随便替他瞧了，省得后来费那么些功夫，耽误我试药……’他只是好医术，却并不好医人。我们的这些事儿，在他看来都是无聊之事。”说了又笑。

从她所见，不是七娘大师兄还是如今的那些上官学读书的孩们，都是求有一所，之后就能依以为生了。这位这般明的医术，怎么还闹得吃不上饭了？

神耗太过，恐怕药石无医，趁着这会儿还能动弹，赶把这个医术琢磨透了要。你劝他，劝他什么？劝他多多保养，以防活不久？他就是因为自觉活不久了，才要这般拼命的，这可是往哪劝呢！”

随侍一边从盒里往外端心，一边：“是啊，这三四天没怎么咳了。”

灵素不解：“这不为了治人，又学医术什么？”

发着愣在窗立住了，随侍拎了盒来，见此场景赶劝：“老爷莫要当窗，叫风扑着了又该咳嗽了，刚好了几日，还得当心些才好！”

燕先生摇，又：“我就给他常去的那几个神庙都写一封去！”

谷大夫顿了顿，问：“你晓得他在哪里？”

第二天他跟谷大夫商议：“我想给二弟写封书信……”

谷大夫笑：“他说这医术于他而言是为探求人理，并不是为了替人瞧病的。在他看来，这人本就不以活命为要。有许多人，别说日常不注意保养，便是来瞧病了，你告诉他各样忌，他都懒得遵行。‘他自己都懒得，什么我要替他？！’他总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