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2/4)

没想到第二天燕先生上课讲的也与此相类。

他说给那些来书楼里听课的学生们：“你们如今走的这条路，是一条你们从前没走过，也不晓得该如何走的路，所以难免艰难。我们人过日的滴滴，都不是自生的，都是同人学来的。越是打小就学在心里的，越难更改。

结果过了几日，其中一个大叔就跟哥商量，他：“小兄弟，我家大儿今年十四了，也有把力气。你看他能不能也来你这里活儿？”

棚是现成的，索几人齐动手，了些土坯凑合搭了两间屋住。哥又置办了些家伙什，之后饭也方便。这么一来，这几个人就吃住都在了一。晚上哥同良要去读书，还问他们去不去，把三位大叔乐得够呛：“得了，我们哪是读书的料！等我们认得那几个字，也差不多能土了，还是趁早别费那功夫！”

“尤其这读书，读这些将学问技艺的书，很费脑。因这里好多理，不是糖糕、烧、新衣裳这样见得着手摸得着，一听就知是什么东西的。理都藏在事里，听的时候得费脑去想，听懂了要用的时候更得费脑衡量。这恐怕同大多数人寻常拍脑袋事的路都大不相同。

“因和走惯的老路不同，所以就容易累。这一累了，又不关着立时的好坏的，就容易放弃。有句话叫，‘老路好走’，说的就是这个了。

良便：“咱们一共五副模，还能再雇三个人来。只是……只是他们会不会回就把咱们这东西学走了？”

后来混熟了，姚瓦匠经常过来给拿几条鱼几把菜的，他们听说姚瓦匠就常去上夜课读书，都惊讶，笑：“你们外乡人真是心劲儿足，脑灵便！那一一划的，亏你怎么记住的！”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第385章 所图

这日哥同良商议，说要不要另外再雇几个人来这个。他们两个虽是熟手了，可这东西熟了也快不了多少，且有一天的时辰着，再多也多不上去了。若想要量，只能靠添人手。

灵素听着这话，忽然就想起迟遇安的形来，再想想方伯丰昨日的话，只觉着后背阵阵发凉。

哥原先想着大概到了年底会有人仿来，没想到才几个月，就有人也开始卖这带孔的煤饼了。只是模大概不知拿什么凑合的，上的孔也不整齐。不过不怎么说，也有个六七成的意思了。

如今他们又雇了两个人来负责拌料，这煤末和土的比是之前哥已经试好的，雇来的人只力气，哥和良两个会事先把料都预备好。只是到了煤饼的时候，还只能靠他们俩自己。

理由，却叹：“你莫要笑人。实在所有人都是一样的，都有自己里的一个范式在。偏偏这世上事务繁杂，还真没哪个范式是都好或者都不好的。遇着合适自己范式的事还罢了，若是遇着不合的，甚至为害的，这时候要挣脱自己寻常想事事的老路，那可就难了！”

这话闹得灵素想了一晚上自己行事的范式是什么，却也没摸着脑。

“你从前想事、说话行事的路，本来是给你造就了一个‘命’的。如今你们正努力读书、修正言行，能走上另一条不一样的路，这很好。不过你们得时刻当心，那就是从前的那个‘命’，会一直想把你往回拽。要想真的去，不是靠一两天的拼劲就成的，得靠力。许多时候，许多人，也努力过，也尝试过，也发誓要如何如何过，可最终都还不知不觉退回到老路上了！逃‘命’，可没那么容易呀……”

结果却是外的事儿替他们拿了主意。

哥觉着这主意好，等一回良家去回来，果然带了三个大叔一起来了这里。

这时候良给了主意，他：“要不我去我们村里寻几个人来。知知底的，不用担心有什么鬼心思。且我们村里人老实，只要先说好了这东西万不能透去，他们就绝不会去说的。”

一课已毕，各有所得。

哥手里一共就五副模，听了大叔这话就有些犹豫，大叔不大好意思地：“我这也是瞎琢磨……这不是你们都在读书认字么，我就想叫他也跟着学学。你放心，我着他，绝不叫他偷懒。再有我们农忙时候要回家时，还叫他留你

姚瓦匠笑笑：“小时候没那福气读书，现在好不容易有地方不要钱就能学认字，这便宜怎么好不赚？！”

哥同良的煤饼炉买卖很不错，不过那炉都是在窑场里定的。这炉卖得好了，窑场自己也了卖去，哥一早料到会如此，倒是良愤愤不平说了几句。

哥也犹豫在这个事儿上。说了一阵，就没能定来。

当机立断，哥就决定另外雇人。——横竖这东西仿制的立就来，还是趁着他们没纯熟，自己这里多卖些去才上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