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起几件趣事来,也没当耳朵听的,结果没过几日,这位“县舅爷”就在德源县声名大振了。
两个娃答应了,只湖儿还在可惜:“娘不许练那些功夫,想必舅舅是可以练的,那舅舅岂不是更的手?若不是有人追究,说不定舅舅能给娘恢复功力呢!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可他们家这俩同寻常娃儿又不同,没来由的一个“不许”,只会换来更多的为什么。方伯丰只好掐去尾把如今的形势大概说了,又:“此事休要同别人说起,连师公也不许说。事已至此,叫他们晓得了反越加担心,终究于事无补。”
湖儿那里却打开了话匣:“这位先生说话有趣,据说从小就住在书房里的,看了无数的书,可有学问了!”
胡说过两句,这之后两人倒果然不提什么舅舅和外家的事儿了。
自家舅舅给的那几本书俩人都还看不大明白,因这番话在,俩人也没拿了到问去,先兄妹两个相互参详着一顿瞎猜,最后还得问自家娘亲。
知县大人谢家,这都是国朝数得着的大世家,夫人家,比谢家略逊一筹,那也很了不得了。当日知县大人坐着官船赴任时候,德源县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齐家和龚家都亲自城相迎了,不过知县大人当日摆明了派,两家看明白了那意思,之后便没敢太过结。
灵素答他方才那句话:“个人功夫都是个人的,没有能这样式帮忙的。你读书能耐,能叫学里的都跟你一样不能?一个理。”
这回来的这县舅爷,却教众人好生见识了一回真正“世家”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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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心疼她了。灵素要去饭,也叫他给拦了,自己去灶上凑合炒了两个菜,打了一碗汤,加上焖好的米饭,一家人对付了一顿。
先说当日来的船,并不如齐家寻常家主门时的三层楼船那般扎,可后来有懂行的人看了,说那位县舅爷乘的船,不说匠作手艺,光说那料,就够一船队齐家那样楼船的。却是瞧着不起,实则那料在暗夜里行船都能自带星光,极为珍罕,没个百十来年都收不齐够这一船的料。果然是世族威风,一把县里人看得金贵的齐家比得浅薄了。
方才当着自家舅舅没来得及细问的两个娃儿,打上了饭桌就没停过打听,还是方伯丰怕灵素伤心,草草应付了他们两句,不许他们再问。
这好了,索她也跟着学吧。湖儿那里各计算和试验要什么材料时候她就给四找去,岭儿那里的医术和药理就更对她胃了。外人瞧着她这是果然把一腔心思都在养儿育女上了,只她之前归拢生意是为人父母的用心良苦,倒要叹两句。
方伯丰无奈,这还真是怎么都避不开啊。
且这位来了没两日,就在遇仙湖边一园里宴了回客。据说当时里是琉璃壶、夜光杯、三代古瓷排排罗列,耀人目;上的菜更是别一格,什么雨后爆的粱掐作的龙须菜、柳竹东
灵素见自家哥哥须臾间变化来的这几本书,里的东西自己虽零碎想过,却远没想到这样程度的,真是白在这凡间混了这么些年了。
湖儿:“也是啊,若是能这样,那神仙本事最大。神仙本事那么大,为什么不把人都一块儿变成神仙?这要能成,就漫天都是神仙了。啧,可见书上也是瞎编的。”
当日风传了一阵的“世家”说法,半年后也没什么人还记得了。都被一连串的这个会那个会晃了,又加上买卖挣钱的机会纷至沓来,连吃茶说闲话的人都少了,知县大人也只成了“大人”而已。
方伯丰怕灵素听此及彼,心里难受,便引开话问湖儿:“给你们讲课的是不是多了个先生?”
见方伯丰看他,才住了嘴,赶给灵素添了筷菜改:“娘你多吃。”逗得方伯丰同灵素都笑起来。
这日从三凤楼吃了饭回来,岭儿又满舅舅舅舅短的,这说的却是大师兄了。至于那个本本正的亲舅舅,不过见了一面,没相过,小孩儿忘大,哪里还会提他。
湖儿:“是啊,不过不算先生,原是澄之他们的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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