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没别的话说,只:“谁叫咱们没那本事呢!”
风和楼也开始涉足面料行当,却不是同绍娘那样的路。七娘被府城里太太小们困住了,县里的大连店就靠沈娘和灵素在,这俩却都不是能当事的料,幸好七娘当日着力带来一批人手,细事上倒不至于太大。
府城那她脱不得,这边又没人能独当一面,虽一早晓得得有两个能接自己班的才成,可这样的人却不是说有就能有的。一时便是七娘,也不禁有些顾此失彼、捉襟见肘起来。
沈娘不得不帮着应付,也叫这些事烦得不成,倒越发起心想要安静自己喜的事去。风和楼本来就有她家的份,她自己又开着络线坊,同岭儿两个一起陆续染了几百颜的丝线,每一个方从用料比到开染时令、天象冷都有讲究。
这样来的线,自然也不会随便用了,就叫风和楼面开了个不大的作坊,挑了人,专门织整件的衣裳料。一件衣裳就是一匹料,一匹料上就是一幅整画。价格之令人咋,却是供不应求。许多人托了各样门路来订,甚至连样都不看就要付定金,还有的买了去也舍不得真了衣裳上,只当个画儿古董似的收着。
这些一起来,连带着周边村镇的蚕桑也愈发兴盛。便是县里的人家,也许多养蚕卖茧的。县里的路边河沿一早都了桑树,这两年还叫农务司的人调了懂养树的来教人怎么剪枝压株,叫树能多产桑叶。
桑树都算城中百姓所有,着坊区归到住,一年两三季桑叶也有些收益,且也方便了城里养蚕的人家。
加上农务司之前来的圈养禽畜的法,有些人家试了果然可行,之后跟着学的人越来越多。一家虽养不了十只八只的,产供也很不错了。加上用这个法要人力打扫的事极少,小时候就开始吃碎竹叶和糙米,起来之后就用秕谷、菜叶菜和家里的剩菜剩饭搭着喂,这么养来的又安静又肯,实在是一招妙法。
便有人笑言,如今在德源县要寻泐渋都不容易了。——能喂喂猪的都当饲料了,实在太烂的太老的扔堆桶里等着化成堆给桑树用。锯末草甚至甘蔗渣都能拌了土填舍猪圈,灶底的柴灰都有人来收,哪里还能有什么可扔的东西?!
刘玉兰已经搬回了城里,又把陶丽芬以前租的小院拆了重新修葺了一遍,鸣霞饭庄的买卖比从前更火了。灵素也名正言顺撒手不了。
陶丽芬跟着绍娘了纺行的事,对杏妮儿的烘糕买卖能分的神也越来越少,幸好两个娃儿都是争气的,这营生竟也这么支撑来了。
俩人今年都读完了班,官学堂里就不用再去了,——如今人多,就算想去,那边也不收了。
杏妮儿带着几个婶一块儿糕饼,果着经营,俩人都不来对方的活儿又都觉着对方辛苦,相互谅着扛起这份买卖,日了,真比寻常妹还要亲近。
果当日愁得发都掉了许多,后来还是哥手帮的忙。他正要琢磨怎么用人、指挥使动人来事的学问,果这边觉着一团麻,他琢磨了两日就拉着果梳理起这份活计的要来。
一个是糕饼制作的技艺和规矩,不能叫客人同一样心一批同一批吃两样滋味来,还有一个这嘴的东西,净是一个要的。话是这么说,怎么变成一样样人事时候的行事,可不是张嘴就能来的。
同杏妮儿一块儿,有时候还带上小弟,三四个人又是商议又是试行的,经了两个多月才算定了个大概。之后什么粉料的保,上记号以保证冬夏新鲜,糕饼的人需得袖包穿齐全等等,也是无数的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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