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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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之前被反复污蔑的大神侍，这两天脸就没好过，听了这话咬牙切齿：“这地方已经烂到芯了，非得降回大灾，叫他们都吃上一回苦，才晓得神罚的厉害！”

而且这批人还有杀手锏，——你们说你们是神侍就是秉持神意的，我们写文章还是受了“端梦”指呢！当地老百姓一听，那还是端梦靠谱些，有来，更正宗。

许多人附和，观主也：“若是只有苦难和天罚才能唤醒愚民神信，这个罪责……我们也只能背了！”

观主：“此事还需从计议。”

一会儿莫大夫有事走了，给湖儿讲了几句书文的燕先生忽然问灵素：“你跟着练那个神护之法，可有何所得？”

灵素不知怎么就想起此间大人教孩的样儿来了，倒是一样的架势。——好好读书去，明儿给你买新衣裳穿。再不听话，当心我拿板你！

燕先生看了她一。

她想着有趣，就忍不住乐。

燕先生笑：“他们这哪叫神信，只是吓唬人罢了。一边拿东西引着，一边举吓着，真被他们了袋里的人，你想想该多可怜！”

真把一批一直以来无往而不利的大神侍们气得七窍生烟，又无可奈何。

只是没想到平日里这么教孩的大人们，回竟然也要被这么对待一番。

坐在一旁的莫大夫摇：“听着可乐吧？却是最伤人不过的两样法。人常不晓得自己到底最想要什么，怎么办？看别人。这本是无可厚非之事，只是有人看透了这一，就着力在这上。拿各样东西把人心里的贪勾来，越养越大，不时给甜和幻象，叫人罢不能，却又没法一偿所愿，只能听他的。

灵素想着燕先生所说的天地正气，大概就是护阵护佑一方的神迹，便：“是不是您方才说的求同恐惧？”

“再来就是吓唬了，叫人心里因为怕而不得不去什么。却不知这个‘怕’有多伤人命。因了‘怕’去什么的人，这边来，那边他‘怕’的也跟着在涨。这样的心思架构，靠自己没法逃来了，怎么办？又只好听他们的。

众人听了都面现激动之，乐先生则在人群里轻轻皱起了眉。

县报这么狂，除了里的人本来就是“狂生”外，自然也少不了来自别的支持。比方说看了初稿不经意指如何消去痕迹叫对方无可抓的知县大人，比方说把学生叫了去当面讥笑所谓神侍大神侍们言语漏的夫先生们，还有不知哪儿来那么多消息的“单纯路人”……

灵素直接：“这法好似同心念有关。”

灵素看了这大半年，也瞧来里这些人的手段了。

真是众人拾柴火焰啊。

燕先生又摇摇：“求这话还不全对。人有向上之，有自、创造之，这些并无害。我要阻挠他们，是因为他们勾起的是无无尽之。他们让人有所求的启，不在人生自化的生之本上，而是在给人生造一个极大而虚假的欠缺之。

这日也不避讳，就同燕先生说起来，又笑问：“您当日还说过人心中无神，只怕什么都敢了，越发没个忌惮。怎么现在神侍们一心要引着百姓信神，您又拦着了？”

燕先生，“确实如此。”又问，“那你可知什么心念最伤天地正气？”

什么神侍闹腾的时候年年风调雨顺，现在若真有个什么好歹，谁晓得是不是因着他们胡闹惹怒了湖神？毕竟遇仙湖护佑德源县是既有之事，这些好行添足之仪的才是后来的。

灵素听了这话心里一震，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在神隐庙时候不知天地厚直接用自己的微末神识去连阵心，接收到的那些沉如永世暗渊的空虚和如坐兽齿间的恐惧，不由得喃喃：“心念之力……大至如此……”

“这哪里是启迪什么神信，这是在用心念造傀儡啊！”

就有人恳请观主赶从官府走一走，打一打这些人的气焰。观主苦笑：“这里的县令是谢家嫡枝，我们能叫谁去开罪？只怕我这一开，就先开罪了旁人了。”

神侍们义愤填膺：“官官相护，真是没天理了！”“难这德源县还就是个神仙难的地界了？！”

“好比有人对钱财或人的关心赞极度渴求，这受追去，不是心地里来的一棵向上的树，而是心上一个填不满的。因他这个缺本就是假造的，其实无可填，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