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4)

庇佑仙族？庇佑仙族却害死了阿音，华姝竟还敢在他面前提当年之事。

华姝一愣，元启的脚步停在她两步之远的地方，然后微微倾来，看闹的女鬼女仙们倒一凉气，睁睁看着他们天上地独一份儿的神君对那孔雀公主耳语了起来。

果不其然，华姝觉到元启上的冷意淡了几分，她心底舒了气，知今天这关算是过了。当年若不是澜沣将瑶池神借给元启为那凝兽炼制化神丹，澜沣又怎么会回天乏术。

这株桃树已有七万载，伴着鬼界而生，是鬼界的往生树，树上万千桃蕴着在人间转世的亿万生灵的灵魄。当年阿音在罗刹地魂飞魄散后，元启找遍三界也没有发现她任何一缕残魂，他认定阿音了回往生，便在这桃树来寻找阿音的灵魄，以希望找到阿音在人间的转世。当年他在这桃树一等数年，仍旧一无所获，最后只能失望地离开鬼界。但每一年的这一日，他都会来鬼界往生桃树，因为今天是阿音的祭日。

华

她知元启为何而来，但千年之后她看着桃树的两人却只觉得可笑。

神力相挡，众人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只是白衣神君低的瞬间，额边一缕碎发落在孔雀公主的耳边，远远望去，真真一对璧人。

“你若无事，便退吧。”元启不再看华姝，转望向后的桃树。

华姝当年一心置阿音于死地，除了嫉妒她独得元启青睐外，更是因为她从澜沣边神侍的中得知了瑶池神是被拿去救了阿音的命。

往千年清池请安，她虽也未得元启的脸，但元启总不至于如此冷淡，竟当着满街人半颜面也不给她。

华姝话音未落，一锐利冰冷的目光已然落在她脸上。元启转过，冷冷看着她。

华姝看见元启的脸，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顿时脸一白。千年前仙妖一战，凝兽惨死罗刹地，虽是元启亲自动的手，但他当时并不知那凝兽已经受了她六天雷，最后一由元神剑引的天雷让那阿音当场魂飞魄散亡于三界。她是照元启的神谕降的那六天雷，于公于理都无可挑剔，那凝兽的死虽也有她的原因，但元启却半指责都不能落在她上。

一旁众人看好戏的目光犹若针扎在，华姝咬了咬，在元启动怒之前又福了福，声音委屈而绵，“殿，华姝请殿天，除了为殿祝寿，亦是因为澜沣生诞亦是这几日，我为澜沣在瑶池举行了法会，若不是借殿寿辰的光，怕是请不动昆仑菩提南海三位老祖同时为澜沣诵法，还请殿原谅华姝自作主张。”

凤隐在人间兜兜转转数日却在今日了鬼界，也是因为如此。

“殿！”华姝未想到她一心为见元启而来，元启却如此不近人，这千年她在天备得尊荣，傲气更胜当年，难堪之便有些不择言：“我与几位上尊皆念殿当初庇佑仙族之恩，殿何必如此不近人，华姝位微，请不动殿也就罢了，难几位上尊相邀，殿也恍若未闻吗？”

修言楼窗边神漠然的凤隐眯了眯，底意味不明的绪。

只是华姝中那气还没舒完，本在桃树的元启却向她走来，他步履之间一阵神力涌动，银的神力化成透明的薄雾笼在桃树，将两人和安街完全隔绝开来。

当年不曾信她护她，如今她的祭日，他又有什么面目来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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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心里明白元启对澜沣的死心有歉疚，又因为自己当年在梧桐岛上对他有恩，他就算怒气再大，也不会真正对她如何，所以这么多年来就算知元启对凝兽的死有心结，她仍旧肆无忌惮清池，便是想让仙族中人觉得她在元启面前独得一份厚待，在天的地位更加稳固。

修言楼窗边，那双凤望向桃树的青年时，里带着千年不曾化去的冰霜和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