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凤皇降世后一力主张重查当年大泽山之事,而元启神君更对凤皇回护至深,原来凤隐便是当年那阿音女君!
“大泽山……”华姝直直望向凤隐,目中神情复杂难辨,“凤隐,你果然就是那阿音!”
随之她冷哼一声,眉间丝毫未被刚才凤隐之言动摇,“你是阿音又如何。凤隐,当年观世镜中澜沣是死于九尾狐妖之手,伤他的兵刃是狐妖一族的神器寂灭轮。至于大泽山,就算他是被魔族所控,难道鸿奕就不是亲手杀你同门的人!”她说着指向鸿奕,“当年之事是他一手做下,就算我今日已堕魔道,这妖孽的罪责也一样洗不清!你别想混淆视听,将澜沣的死和大泽山的毁灭推到我父王身上来。”
见华姝固执至此,凤隐神情未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非这些铁铮铮的证据,她和鸿奕千年前又怎会成为被仙族唾弃斩杀之人。
凤隐看向华姝,淡淡道:“华姝,观世镜中所现的一切不假,杀澜沣的的确是一只九尾妖狐,澜沣也确实是死于寂灭轮之下。但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一件事吗?”
“什么事?”华姝仍神色冷凝,只当凤隐是在为鸿奕脱罪。
“御宇殿的封印只有澜沣能打开,那九尾妖狐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去的?还有,为何澜沣会在你们大婚之日去一座尘封千年的殿宇?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中的奇怪和蹊跷?”
华姝神色一怔,眼底终于露出了一抹迟疑。这两件事确实一直存于她心中,只是当年澜沣的死太过惨烈,而那观世镜中又现出了真凶的真身,她便将这两处疑虑埋在心底再未想过。
“你究竟要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华姝开口,紧紧盯着凤隐,“澜沣他为何要去御宇殿?”
事关澜沣之死,饶是华姝再信任孔雀王,也一定会问这一句。她隐隐觉得凤隐要说的话并非她想知道的,但她不能不问清楚,她一定要知道那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华姝,你可还记得,这千年间自你殿中曾下过一道御令,贬谪了天宫中的十三位仙侍下凡历劫。”凤隐没有回答华姝的问题,反而突然问了她这么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一旁一直毫无表情的孔雀王微微眯了眯眼,阴沉的目光落在凤隐身上,负在身后的手轻轻摩挲,目中闪过一抹杀机,凤皇和天帝果然已经查出来了。
华姝一愣,没瞧出孔雀王的神情变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她皱了皱眉,“这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和千年前的事有什么干系?”
“自然是有干系。这十三个仙侍居于天宫不同宫殿,你为何会将他们同时贬下凡间?”
“仙侍犯错,贬谪而已,有什么好深究?”华姝不耐烦回。
“犯了小错?”凤隐声音一顿,“以他们当初在凌宇殿服侍澜沣上君的情分,一点小错,你何至于将他们贬谪下凡受千年轮回之苦?”
华姝神情一愣,“凌宇殿?你说那十三人曾经是凌宇殿的仙侍?”
当年仙妖大战后元启避居清池宫,天帝回了凤岛,御风将天宫庶务交由她打理,有一年天宫宴会,红雀来禀有几个仙侍服侍不周冒犯了父王,彼时她刚掌天宫,一句都未多问便把那场宫宴服侍的仙人都贬下了凡,她怎会想到冒犯父王的仙侍竟正好是曾经服侍澜沣的旧侍。
“我并不知道……”华姝皱着眉道。
“你自然是不知道,有人处心积虑又悄无声息地把凌宇殿的仙侍送下凡轮回,当年澜沣上君大婚之日发生的一切就可以永远被埋葬。”凤隐的目光扫向一旁的孔雀王,“华默殿下,你说本皇说得对不对。”
听得凤隐之言,华姝神色一变,转头看向身旁的孔雀王。
自凤隐提起千年前旧事起便不再开口的孔雀王眯了眯眼,冷声道:“本王不知道凤皇在说些什么。不过凤皇陛下既然是那千年前的大泽山女君阿音,若不想自己以凤皇尊位背着当年骂名,想将这些罪责叩在本王和殊儿身上,本王也奈何凤皇不得。”
刚刚才有所迟疑的华姝听见孔雀王这话,神情一定。
凤隐挑了挑眉,“孔雀王,到如今你还巧言令色,颠倒是非。本皇当年在凡间以水凝兽之身历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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