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3)

寒怔了，这句话隔着恍惚的回忆，冲击了时光。

她不知自己是在走一条怎样的路，甚至不知这是不是合乎人类德的。

经历了整整一天的波折，又喝了酒，她也终于到累了。

虽然这里的人暂时接受了斯年，但人工智能引发的末世，给他们带来了妻离散的伤痛，却永远无法平息。

“嗯，有不。”谭薇坦然地承认。

她还记得斯年离开的那个雨夜，陆初辰在雷雨加中回来后的反应。他很少有那样的神，连发丝上滴落的汽，都仿佛破碎飘零。

谭薇替她想了想，发一声轻轻的叹：“‘正确’和喜之间，人总是很难生孤注一掷的勇气。”

她靠在谭薇上，前所未有的困意袭来，渐渐沉黑暗中。

“因为德被写了你的底层代码，而你在努力摆脱代码的指令吧？”

“无论你了什么选择，只要你认为值得并兴，我都会支持你。”

这里的平层是一梯两，对面的邻居早早遇难，家也空了来，门窗一直敞着通风，正适合借住。

……诶？寒怔怔看她，她脸上写着两个大字“吃醋”。

“你是不是……和斯年，在一起了？”谭薇在旁边将一切看在里，迟疑了片刻，小声问。

寒拢着毯的手顿了顿，底有一丝彷徨的迷茫。

她的眶忽然红了，光一涌上。她抱住谭薇，将额抵在她肩膀上：“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

谭薇打个呵

“你初中追星，中有暗恋的学，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我还帮你给斯凯岚写粉丝信，给你当狗军师……”谭薇回忆着，似乎越想越有火大：“现在你这么见外，虽然我知你有难言之隐，但也太不信任我了，这让我看斯年也很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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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这时候总会不由得佩服顾念了。多少人有直面困难不屈不挠的勇气，却又连持自我意愿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听见他说：“这里太挤，要挪些人，我们去把隔收拾一，腾地方。过两天地基地建好后，所有人就转移过去了。”

她想起在昏黄的台灯，顾念决定和ai对抗时，对她说，我不需要你支持我，你只要不像别人那样劝我，在这里陪着我就好了。

景晗抄起个啤酒瓶对准他：“拿这个敲见效快，保证再也不会梦了。”

“……”一听要收拾房间，陆笑和杨奕齐齐倒地装死，任凭谢棋怎么踹也不起来。屋里还没睡的十来个研究员起帮忙，跟随陆初辰去对门收拾。

陆笑发不声，忍不住就想替陆初辰烟，喝闷酒。

对不起，是对已经永远停留在了时光里的人说的。谢谢你，是对此刻的好友说的。

“你生气吗？”寒问，她记得谭可贞的死，和在大理石地板上留的血字。

“你不觉得我这样……”寒不知该怎么形容了，“连我自己也怀有负罪，没有办法心安理得。”

见她没有回答，谭薇以为她是有顾虑：“其实你不告诉我……我也是能理解的。”——因为珍惜彼此的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心结，所以她甚至不敢向最好的朋友分享恋的心。

寒抓着毯的手攥，心中一沉了去。

狂了一夜，屋里其他人也都睡了过去，满室寂静。

斯年临走前经过沙发，将上面的毯拿来，搭在寒上。她一怔抬，斯年已经离开，疏冷的夜却忽然有了意。

落地门被推开，他们赶转开，“并不关心你们在聊什么”的样，见陆初辰走过来还有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