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依旧是淡漠的,既近且远。
很好,她总算没有踹他一脚,骂他想得,也算是步。他握着那双手,极细地,极轻微地抚,生怕一个唐突又怒了她。她低着,难得温驯,他心渐生怅惘,如果不是为了别人,而是心甘愿地同他亲近,那该多好。
也许是不满于他的迂缓,她枯着眉回看了一,问他:“陛打算摸手摸到几时?若是因此耽误了救他,那我就把这双手砍来祭奠他。”
天帝悚然松开了她,发现她拿自己来威胁他,竟然比对他喊打喊杀好用得多。
心里既惊且纳罕,也还是蹲,以自己的神力修复螣蛇所受的重创。主宰三界的首神,要救一条命不算难,指尖画一面光盾,他轻那盾面,神力以有形的波动,开始向伏城源源传输。
濒死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一血,几乎已经停止的呼重又续上了,鼻翼微微翕动,看样是没有大碍了。只是救人对施救者总有一损耗,天帝收功时,握的双手在袖轻轻打颤,脸上却是一派淡然。回首唤了声大禁,“把螣蛇带去,挑个漂亮的女仙照顾他。”
大惊,不知他想怎么置伏城,起来问:“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又要关墟吗?”
大禁忙伸手拦住了她,和煦:“玄师莫急,陛既然救了他,便不会为难他。螣蛇受了太重的伤,刚从鬼门关回来,还需静心调养才能恢复。陛说了,会派个漂亮的女仙照顾他,让他养伤之余赏心悦目,这样有助于他复原。玄师就放心将他给臣吧,臣一定好好照拂他,让他活到玄师平安归来。”
听得直瞪,养伤之余还要派个漂亮的女仙陪在他边,这天帝简直蔫坏!大禁慈眉善目微笑着,就那样把人带走了,她再想反对,面前人广袖翩翩,隔断了她的去路,“你此去艰险,始麒麟只想利用你取得混沌珠,并不在意你的死活。你对他来说不过是登天的工,只有本君才是真正关心你的人。螣蛇能力不足,保护不了你,还是本君陪着你吧,你有天帝作为靠山,量那些巫妖没有一个敢为难你。”
所以呢?她是一心一意要造反的,结果竟要在他的保护完成任务,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尊重对手?
咬牙看着他,“天帝陛把我当傻了?”
天帝说没有,“本君的天后怎么可能傻,你只是单纯了,没有本君的谋远虑。不过没关系,有本君在,你想什么便什么,天上地,本君都陪着你。”
撑着腰,觉五脏六腑都气得生疼,再这样去她可能要被气死了。这算什么呢,自此打发了伏城,彻底讹上她了吗?
“你不是天帝吗,那么多的要务等着你去理,你怎么会那么闲?”
天帝:“本君现在办的正是天界第一要务,再说炎帝你也认识,本君不在,他自会代本君理政。天帝是很忙,但若我想闲,也闲得来,你不必担心大婚之后我没时间陪你。我兢兢业业一万六千余年,就算容自己一场黄粱梦,也不为过。”
确实不为过,只要不与她有关,他想怎么样都不为过。可现在他缠上她,连甩都甩不脱,那么多的恩怨如山重压,为什么他可以对过往毫不在意?因为他从未受到过切的伤害。
“你可知,我们找混沌珠是什么用?”
他说知,“无非是为对付天,对付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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