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张脸,她依旧痛到直不起腰来,痛到后悔为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她恨透了,困兽般跺脚哭喊,“你为什么要变作他!”
她绪失控,他怕她什么过激的事来,忙上去抱住她,切切:“…………那不单是你的梦,也是我的梦。梦里的一切我们一起经历了,我们真心相过,他就是我,失去了地位和权力的我啊!”
第49章
所以一切都在他算计,李瑶的虎落平就是他失势后的样。他先让她会他的不易,这样同她解释起来就不至于同鸭讲,她可以对他的艰难同受。
可是觉得累,是大难过后的心俱疲。她在梦里耗尽了,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去同他周旋了。
“少苍,究竟什么是你不能到的?你仗着自己神通广大,把所有人玩于掌之间,包括你声声说的我!”她推开他,撑着膝才能勉定住形。回想梦里经历的,大的悲怆依旧擒住了心,她痛苦地了两气,带着哭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对谁有过真?你所谓的全都是以你自己为主,只要能达到目的,你可以动用一切手段,谁让这天尽在你手!你有没有想过,编织这样一场梦,对我的伤害有多大?我真是……我真是……把命都豁去了,结果李瑶竟然是你,你让我何以堪!”
他急:“为什么不堪?你的明明就是我,即便没有李瑶,你也是我的,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罢了。我与李瑶并无任何不同,他的便是我的。人有很多面,当初我尚未登上天帝之位时,斗枢天中的我和李瑶一样,一样离群索居,一样无人惦念。是不是弱者才让你挂怀,一旦变,你就觉得我不再需要你了?你看着我……”他行捧住她的脸,让她望住他,“,在禁苑的那一年,你我同吃同住,你我相依为命,这是我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我问你,若是李瑶有朝一日走禁苑,不再病弱无力,甚至继承帝位当上了皇帝,你对他的可会削减?难你只那个病榻上的他,不文治武功的他吗?我……”他眉蹙,里有破碎的波光,抿了抿才咽尽哽咽,捉住她的双肩,“我就不难过么?你的梦我参与了,梦里我没有翻云覆雨的手段,我就是那颗不堪一击的弃。当你被他们拖夹,我想留住你,可是我无能为力。这场梦其实就是一段人生,梦醒了我愈发会到权力的重要,我庆幸我是天帝,庆幸天上地唯我独尊。这样我才能保护你,大难来时能将你护在我的羽翼,不让你重走梦里的老路。你不觉得这是一场修炼么?不喜劫后余生么?幸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还在,李瑶也在,有什么不好?”
他总是大理一堆,她说不过他,无法和他论短。只是气恼自己一次又一次被骗,在他看来也许就像傻瓜一样。
她摇了摇,“别说了,黄粱一梦,不必当真。你还是你,你变不成李瑶,李瑶已经死了。”
定定神,她四张望,原来大壑的底果然有玄机。上层万不生,穿过那层浊,底是个中空的世界,路四通八达,其中一条便是黄粱。那么现在所的位置应当就是黄粱中,否则不会有那一场秋大梦。伤过后正事还是得,她不能忘了此行的目的,没有那么多时间沉浸,她要找回混沌珠。
然而他会幻化,没有锦衣华服,他又变回了衣衫单薄的样,形销骨立,满悲戚地望着她。
气哽不已,“你究竟想如何?非要我杀了你么!”
那纯白的衣衫上血迹,他哀恳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