铢必较。
“龙族的事暂且算是解决了,庚辰战至最后图开启大壑结界,把壑底巫妖都放来,还好我疾手快剁了他的手,让他不成诀。他的尸被我扔大壑了,祖龙旧也被斗一力镇压,不死活全赶大壑和他团聚去了。照你的吩咐,收拢地维合并了天堑……一步应当置麒麟族了吧?”
天帝抬了抬手,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青鸟一族已经被天同全歼,元凤也落他手里了。吞混沌珠的消息让他慌了手脚,如今因查不她的落,正打算通过拿元凤号令凤族。”
炎帝蹙了蹙眉,“你是如何打算的?”边说边往郁萧殿方向望了,“她如今怎么样了?”
天帝提起她,神便木木的,他只得看向大禁。一旁侍立的大禁缓缓摇,“臣琅嬛三日,查遍了典籍史料,也没有找到截珠的破解之法。本来这事就玄得很,罗睺直到死,混沌珠才从他神识剥离,后来万年哪里有人吞过截珠!结果上古三兽竟争相抢夺,丧心病狂到这地步……”忽然发现这话好像没把握好度,吓得赶瞧了君上一。还好他忙于伤并未察觉,大禁松了气,愁眉苦脸对炎帝摊手,“臣实在没办法了,这个问题送到天外天去,恐怕也是无解。”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炎帝怕天帝又动截珠盘的心思,忙问:“你找琅嬛君了吗?他看了一万年的书,没准他有办法。”
大禁又偷瞧上座,摇:“琅嬛君带着紫府夫人云游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臣去问了大司命,大司命也束手无策,不过脱说了一句话,说生州龙脉能养神魂,实在不行就再放去养个万儿八千年……”
天帝猛然抬起来,“大司命是这么说的?”
大禁颔首,一时殿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兰因战死后,仅剩的一缕残念被放龙脉温养,足足养了一万年才缓过劲来。虽然龙源上神是麒麟祭司一事,几乎人尽皆知了,但其中除了当事人,只有那个养魂的人才知。这么说来,当初收留兰因残念的人是安澜,给她取了新名字的人也是安澜。
天帝苦笑起来,“本君是该激他呢,还是该恨他?”
炎帝也很苦恼,真是恨两难的事啊。该激,因为没有安澜就不可能造就万年后的,天帝的这段缘分也无从谈起;可又似乎该恨,要是没他搅局,天帝现在还是清心寡的天帝,玄师不回归,便无人弹奏四相琴,始麒麟也不会苏醒。所以啊,世上一切缘起缘灭都有其定数。当年斗枢天唯一没参战的就是文职的安澜,他又是个穷极无聊闲事的人,同心一泛滥,随手了件好事,埋了天帝陛遭劫的前因。
炎帝担心师兄弟间的大战又要爆发,忙翘着手指划拉了,“缘……妙不可言呐。冤冤相报何时了,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天帝倒没有发怒的迹象,“他掌神籍,每个人的运数他都烂熟于心,也许早知我和麒麟族祭司会有这段纠葛,这么也算顺应天命。”一面苦笑连连,“当真是君报仇,十年不晚,这人真沉得住气,我又低估他了。不过这回我不怨他,若没有他的多闲事,我怎么有机会遇到!这段让我万箭穿心,可我不悔,这就是命……是命啊。”
第59章
一个人一旦开始相信命运,那必是遭受了无数严霜,已经容不得他继续心气傲去了。
炎帝不知他离开的两天里,天帝经历了什么,反正郁萧殿成了他心的伤,轻易一便会血泪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