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陛下在她面前宽衣解带,他的四肢修长,这类人做什么动作都可美到极致。长情托腮看,不明白一万年前,他是怎么给她留下冷血可怕且肃杀的临终印象的。甚至在后来漫长的年月中,他对她来说一直是洪水猛兽,是必须要除之而后快的人。
他脱得只剩中衣了,衣裳的面料很薄,隐约可见宽肩窄腰。好像真的很害羞,装模作样背过身去更衣。长情放下杯盏,咬牙忍住了趁乱揩油的冲动,看着他一层接一层地往上叠加。三寸宽的回纹镶滚每每压住长发,他抬手将那青丝抽出来,转腕往背后轻抛的动作,简直让人生出无比的破坏欲。
长情悲哀地意识到,她嫁的这个人好像比她更需要爱护。怎么办,她唉声叹气。他听见了,匆忙系上腰带,过来问她怎么了。
她托着腮,挑剔地上下打量他,穿上了吉服的天帝愈发显出一种温文尔雅的底色。她不解地问:“你真的在斗枢天宫呆过吗?号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白帝座下第一战神?”
他怔了下,“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她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自己比你更像男人。”
他笑起来,“我知道,其实你想说我比你更像女人。不过天后娘娘,这次你的感觉真的出错了。”他伸手拉她起身,和她并肩站在铜镜前,镜子里倒映出一双璧人,她在他身旁那么娇小,谁男谁女一眼分明。
“看见了吧?”他拉她到身前,拥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本君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这点别人能怀疑,你绝对不能。如果你还不确定,本君可以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他说着,徐徐往下挪动,将唇移到了她脖颈上。长情挡了一下,“还没学乖么?上次闹得沸沸扬扬,如果这事发生在晚上,可能还好一些。只是我弄不明白,你五光十色就五光十色了,为什么还要天动?据说轰地一声,差点把天顶震塌了。”说着又啧地一声,“为人看上去也没那么浮夸嘛,为什么这件事上这么喜欢出风头……”
天帝有口难言,“我哪里喜欢出风头了,这种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推算了时间,正应在你崴身那一下,本君……本君……”
从未感受到那么大的快乐,一时没控制住,万年积攒的功元破了,天也为之震颤,很正常吧!
不过这个消息传到她耳朵里后,再想做这种事就变得有点难了。他曾私下问大禁,当日究竟有几次天动。大禁看他的目光充满暧昧,“回禀君上,就一次。”
就一次,那就是第一次,毕竟那日并不止一次,因此他觉得可以再试试。可是长情很有顾忌,她已经明确表示拒绝白日宣淫了。白天人来人往,那么大的幌子挂在天上,她会觉得没脸见人。
天帝没好说,万一晚上呈现的是极光怎么办?毕竟世界之大,夜猫子很多,也不排除有专程从被窝里爬出来凑热闹的好事之徒。
极光可比霞光更显眼!
“唉……”她长吁短叹,“怎么会这样!本座可是堂堂祭司,让我的族人知道了,还怎么爱戴我!”
天帝好言安慰:“麒麟族人很聪明,他们懂得其中利害,正因我们夫妻恩爱,才可保他们万年无虞。所以天上越是色彩斑斓,他们越该高兴。”
长情看了看他,无话可说。
天帝自是欢喜的,在镜前扭身看穿着效果,理了理两肩垂落的回龙须,又整了整领上领约,“本君从未穿过这么好看的礼服,看来这回姜央是花了大心思了。”
长情哼哼了两声,“她辛苦了六千多年,终于将你脱手了,如何能不尽心!”
天帝的热情像被泼进了沙漠,仔细品咂她的话,发现自己简直人嫌狗不待见。他颇为苦恼,“本君可是天帝!”
她捺着嘴角冲他耸了耸肩,表示没什么了不起。
他长出了口气,好吧,大丈夫要直面打击,毕竟打击你的不是外人。他又挺了挺胸,戴上皇天上帝冕旒,十六旒白玉珠串遮住了他的眉眼,只看见底下一张红唇笑得欣欣然,“本君太高兴了,今夜本君就要成亲了。”
长情心头一动,这话她先前也说过。他拉她起身,她侧过脸,偎进了他怀里。
“观礼的人中,可有我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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