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梨三你就别了,他有病。”婵九十分脆。
“对,对。”
蓬莱仙岛在东海之上,据说是楼阁鳞次栉比、嵯峨有致,红绿檐、雕梁画栋,有伏波桥凌空而建,仿佛连着天上的彩虹;玉树琼枝遍布园 ,再珍贵的草木在这里也被视为野草。
寒山还记得蓬莱派弟穿着奢华繁复,人人腰间挂着一块硕大的红珊瑚坠——昆仑派的弟也挂玉坠,但那都是些普通白玉,也不加雕刻,为的只是表明份——而蓬莱派腰间除了红珊瑚外,还有玉带、丝绦、金刀,脖上挂金锁,剑柄上镶宝石,脚蹬丝绣履,指上有宝戒,有些女弟甚至两只手腕上都满了镯。
在三大剑仙门派里,蓬莱派也是最注重打扮的那个。
但实际上有两个蓬莱岛,一个是凡人的历代皇帝造的,景象就如上文描述,极致奢华昳丽,皇帝们几年或一年来一次,受几天神仙的日常;另一个蓬莱岛在更远的海里,是蓬莱派的所在,但气质也不朴实,各类殿楼阁、桥回廊、飞檐斗拱、朱漆和皇帝们造的如一辙,黄琉璃瓦明晃晃金光闪耀。
峨眉派既是剑仙也是比丘尼,不对什么用品都异常珍惜,穿件稍微新一些的衣裳会觉得罪过,鞋袜也都是补补到不能再穿了才换。
“喂!喂!”婵九撒跟在他后追。
婵九补充:“我师父还每隔十年帮我一衣裳呢,蓬莱派的年轻姑娘几支珊瑚宝,有什么不对的?”
昆仑派从师尊到弟,常年素衣布袍,只求整洁不求华贵,玉清真人的衣服上还打着补丁,广清和哑那一对活宝就更别提了。
婵九贴着他的,腻腻地说:“小哥哥,抱我。士居然在我面前死了,好害怕,好寂寞。”寒山本来要抱她,听了这话就把她甩了。
幸亏玉清真人镇得住场面,淡定地喝了酒吃了菜,观看了丝竹歌舞,并且与蓬莱派副掌门……倒不是谈笑风生,总之在亲切友好的氛围行了谈,双方就共同兴趣的问题了意见,玉清真人承认蓬莱三岛是蓬莱派不可分割的一分,副掌门对两派久以来的良好关系表示了欣和重视,对昆仑派的发展表示了充分肯定,筵席最后宾主双方合影留念(并没有)。
“我也快有病了。”寒山再度苦笑。
两人在月飞了一个多时辰,因为婵九喊累便落地休息,第二天继续行程,走走停停,直到第三天早上才来到海边。
寒山兴不起来,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前路并不轻松,甚至在往罗刹海去的途中都没有这不适,他想大概是由于自己不喜海。
他们的脸隐藏在致的衣服后面,反倒显得很模糊,事实上第二天寒山就想不起来蓬莱派副掌门什么样了。他的几位师弟也表示同,说只记得副掌门的衣服是大红的,金冠有二尺多。
婵九站在嶙峋的黑礁石上,看风卷大浪,涛声如雷,兴奋得张开了双臂,雀跃不已。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那次回来之后,有几个随行昆仑派的弟委实恍惚了好几个月,因为一边是鲜衣华服、琼浆玉,一边是清心静修,钟声杳杳。也不知峨眉派跑到蓬莱是什么觉,她们是家人,大约无论看什么都如梦幻泡影吧。
寒山失笑:“对,我们穷山恶。”
婵九拍拍他的肩膀:“咱们去蓬莱吧,反正两一抹黑,不如黑到底了。”
至于蓬莱派,那就不一样了,寒山领教过一次。
寒山。
灭门之祸?剑寻找七宝真的是为了平安渡过天劫么?可七宝只有七个,就算全被他们找到,最多也不过有七个人受益。还有玉梨三为什么中途杀?他到底是如何得到的消息?他在这件事中,到底是什么份?……”
他二百余年前跟随师尊去过一次蓬莱派,也是唯一的一次,同行的还有广清等人。那回明见上人由于不适没有见他们,其余蓬莱派弟在副掌门的带领全员动,以最规格迎接,铺了地毯造了台,挂了灯燃了异香,摆了极为丰盛的酒筵,呈上了让人缭的珊瑚珍珠等海中珍宝,并且不知从哪里找来数百位团锦簇的歌姬、舞姬在席间献艺,得昆仑派无所适从。
婵九却对蓬莱派的夸张派表示充分理解:“他们海里的宝贝多,不挂白不挂,哪像你们昆仑山穷山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