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却不好,若是满面妆却只留双眉不描,瞧着真是太吓人了。聆悦自己就把眉画好了,没给公留这个机会。”
陶泽也不恼,反倒认真地说:“姑娘说的是,在对女梳妆之事不大通,日后还得多学上一学。”
看闹的人哄笑成一团。
陶泽却是低沉片刻,又:“天上琼不避秋,今宵织女嫁牵。万人惟待乘鸾,乞巧齐登明月楼。少妆银粉饰金钿,端正天贵自然。闻禁中时节异,九秋香满镜台前。(2)”
好嘛,绝句不成就换律诗了,倒还真是有些文采。
只是织萝又摇了:“牵织女是个什么场陶泽公是知的吧?这个寓意不好,且再换一个来。”
陶泽好脾气地笑笑,又一首:“不知今夕是何夕,促台近镜台。谁芙蓉中,青铜镜里一枝开。(3)”
织萝翻来覆去咂摸了一遍,方笑,“这首却是真的好了。聆悦,来吧!”
“多谢姑娘抬贵手。”陶泽轻吁一气,了额上的汗。
* * * * *
这厢陶泽几乎是顺风顺地迎新娘门,那边连镜还在和自己人讧。
“云安公主贵,嫁五侯家。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铺百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晓霞(4)……”连镜一边念一边嫌弃,忍不住想玄咫:“啧,这是什么东西啊?要找也别找这么明显的吧。还云安公主贵……云安公主是谁?”
玄咫自然是不会还的,低眉垂首,心却是有些不快的。
到底是谁成亲呢?自己不早些准备,还让一个张“阿弥陀佛”闭“如是我闻”的和尚来找妆诗,有脸嫌弃呢!
而那边连镜还在挑剔:“ 北府迎尘南郡来,莫将芳意更迟回。虽言天上光别,且被人间更漏。烟树迥垂连杏,彩童捧合杯。箫不是神仙曲,争引秦娥凤台(5)……这都什么七八糟的?我们结双城还分什么北府南郡的?”
轰隆——
连镜还在嫌弃着,天生的乌云也也越来越,雷声也越发密集。
而这时,里也忽然来使,说是传鸳鸯王与王后有令,恐大雨阻路,特传旨阻止一切繁文缛节,只求尽快将新娘送到太府。
连镜自然是松了气,但彩衣一家尤其是其父自然是不开心的。毕竟是掌上明珠,又是嫁给太,明媒正娶的,不所料还会是以后的王后,排场还没摆够了,怎么能就这么草草收场了呢?搞得这么仓促这么偷偷摸摸的,不知的还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呢!
只是但凡有睛的人看看这天气,也不得不承认这话一都不错,见就是一场大雨,而雨天有多麻烦,又是谁都知的。
于是十分神奇的是,分明是两支度明显不同的迎亲队伍,却在同一时间迎到了新妇门,又在游街时相遇——在城的破庙相遇。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