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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并没有,我不比你那么变态。织萝默默在心里补充。
笑够了,天后才拭了拭自己角笑来的泪,继续:“至于你么……从前你最在意的就是三生石的旨意、三生石不容亵渎、世间真好可贵不可辜负,那好啊,我便偏要让你亲看着你最在乎的东西被自己一样一样地毁去!我秘密找了几位法力却濒临神寂的几位老神仙,让他们助我将三生石上关于缘的分分离来,并炼化至红线的形态,再炼你的魂魄……这样的红线两边一系,两边的人便会不可抗拒地产生羁绊。而那几个老神仙,恰好也能用大限已至为借,神不知鬼不觉地置掉。而月老么,我也知他便是那样的人,用来系姻缘却也正合适。我就是要让你看看,你自己……了多让自己讨厌的事!”
这些事大概连天帝都是第一次听见,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看来……让我去除掉那些说起来会危害六界的妖,已然算是很仁慈了。”通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还有什么手段,能残忍过让一个心怀正义之人却向自己曾经立誓要好生保护的人举起屠刀呢?
织萝在此时却异常冷静,面上绽开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原来你真么恨我。”
不想生气,不想辩驳,不想劝解。在一个恶人中,任何一个阻止他去作恶之人都是该千刀万剐的。
也是在那一刹那间,织萝忽然悟到了红轻为何作为一个几乎坐拥天的天后却会浑生那么些狰狞可怖的堕纹了——因为她的望,不光是要让那个总是义正言辞教训她、让她自惭形秽的织萝永远消失不见,她还想要支众生的权利。
野心太大,永远也无人可以到。
平静了一瞬,织萝的笑意便越发真诚,“可我现在又好好地站在这里了,不知天后殿还待如何呢?”
“杀!”天后将广袖狠狠一拂,狠意十足,“既然能杀了你一次,便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你化形一次,我便杀了你一次!还有祁钰,这次我绝不会给你让他再帮你找回记忆的机会!”
祁钰满脸“怎么还能算到我上”的神,语气却是十分定,“此前只是阿萝不信你真的会对她手,全无防备,才会如此轻易地被算计。这次我与她站在一起,你以为还会有得手的机会?”
“还有我。”通钺缓缓抬起|枪,枪尖指天,恨声:“若是不手刃害我妹妹与亡妻的恶人,我日后却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
够了,如今还有人与朋友站她边。于是织萝勾起角,问天帝:“天帝陛,您看天后如今这模样……您是继续留着呢,还是想大义灭亲?”
其实照织萝的想法,天帝这么好面的人,既然知天后一向不将他放在里,又这么多恶毒之事,应当是顺势便答应大义灭亲的。谁知天帝沉着脸,手腕一翻,掌心便现了一把剑,与祁钰拿把的模样几乎是一般无二的。
这意思,不言而喻,他还是要继续帮天后帮到底的。
好吧,天帝一也不可怜,并不是被骗的,而是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