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3/3)

年纪还能像他们这般如似玉该多好啊。

楼玉中不禁嗤笑：“我活了这么久，倒是一次见着有人羡慕地位卑贱的优伶。”

阿怜呵呵一笑：“再卑贱贱得过乞丐么？在没有遇见玄遥之前，我是个在人家后巷与狗相争扒拉残而活的乞丐。

”

她没有资格嘲笑任何一个份低微的人，只能说投胎是门技术活。

“但至少你遇见了圣仙。”楼玉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滞涩。

阿怜沉默，这话楼玉中说得没错，至少她遇见了玄遥，而他，被人推落了。

曲小满上上仔仔细细打量了“阿怜”，不仅伸手了她的肩骨和腰，甚至还挑着她的颌左右看了许久，才：“模样得倒标致，但你可知我们盛乐坊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等人想来就来的地方么？”

楼玉中乖巧地行了礼，：“回嬷嬷话，小女敢遂自荐来这里，当然知盛乐坊是什么地方。”

他的声音变得轻柔婉转，阿怜听着自己的声音如此酥，柔若似，这一对比，她顿时觉得自己平日里就是一个糙汉。

曲小满媚如丝，角轻勾，：“听说你想来咱们这里当一个散伶，讨碗饭吃？”

楼玉中，“是。还望嬷嬷赏饭吃。”

“咱们盛乐坊可不是外面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野路戏园，伺候的可都是武昌城里及来往武昌城的达官贵人们。就连当今乐府令李大人为中选优伶，也都会首选咱们盛乐坊。这几十年来，从咱们盛乐坊被选去中承蒙圣上恩的贵人那可是数不甚数。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便想来就来的地方。”

“小女知晓。恳请嬷嬷赏饭吃。”

楼玉中的姿态极低，就差没给曲小满跪了。

这不禁让阿怜忆起乞丐的那些日。

“你擅音律舞技？可我看你这板，怎么都不像是个擅舞艺的优伶。”

楼玉中淡淡地：“若是曲嬷嬷给小女一个表现的机会，便可知小女有没有讨这碗饭吃的本事。”

曲小满挑眉，神里满是质疑：“气倒不小，自负的。行，给你一个机会，那是要唱一曲，还是要舞一曲？”

楼玉中：“就舞一曲吧。听闻季大人刚巧在咱们武昌，小女就以当年季大人成名之作《佳人无双》作舞。烦请嬷嬷找人为小女伴唱。”

“看不来你这年纪，胆倒是不小。”曲小满不以为然地冷嗤一声，随即拍了拍手，一位年纪尚幼的女童伶走来。曲小满冲着她：“你来唱《佳人无双》替她伴唱。”

“喏。”小丫恭敬屈礼。

“来吧。”曲小满往一旁的座椅斜倚坐，手捧着小厮送上来的茶。

楼玉中取了一旁挂在架上的袖穿好，便走到练习场正中，双肩自然垂沉，膛直，手臂微抬，准备起势。

小丫也准备好，轻咳几声，张便来，声音虽为稚，但也唱得字正腔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