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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背弃（31）

让楼玉中还觉得奇怪的事是，只要季如月被选中当领舞，季如绵都会跟着一起去。每一次季如月回来，都会特别的难过，说自己对不起哥哥，欠哥哥的一辈都偿还不了。楼玉中傻傻地以为，为童伶的领舞，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却不知“领舞”二字意味着什么。

约莫过了半年，何大人的父亲死了，据说是暴毙而亡。死的时候，房间里还有藏着两个小孩，浑都是伤。后来那两个小孩的落如何，没个确切的说法，有的说死了，有的说拿了笔钱走了。

楼玉中常常听盛乐坊的人骂何大人的父亲是个禽兽都不如的烂人，死了是老天爷终于看不去收了他。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大伙儿骂何大人父亲的真正意思，他什么都不明白。

正是十三岁那年，他的舞技一日比一日湛，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形与成年女伶无异，但大乐师始终不让他登台。他一直也不明白其他童伶早早地就登台献艺了，为何总是不到他？他已经很刻苦努力了，每天睡得也都是最晚的一个，为何他还是不够格？

季如绵听到他这些困惑，似笑非笑，只对他说了一句，晚一天登台，你也就多能睡一晚好觉。他还是不明白。

直到有一天，终于也着他了，他才知，季如绵和季如月遭遇的一切都意味着什么。他彻底就是个白痴傻蠢货。

这一天，盛乐坊

收到一封信，说是过几天将要从京城来一位姓贵客。那位贵客特意指明要季如月去别馆为这位大官献艺。据说这位贵客特别喜季如月，每回从京城过来，都要请季如月单独去别馆献艺。季如月虽然不愿，可也不敢违抗大乐师的命令。教习嬷嬷再三叮嘱季如月，要她打起十二分神，切不可怠慢，好好招待这位大官。

这一次，季如绵也沉默了，没有像之前一样站来，说是去替季如月献艺。而是地看着妹妹每天都会拉着楼玉中练习到很晚。不论他怎么问，这兄妹二人总是什么也不说，看着他的神都很茫然。被问烦了，季如绵便会说，你早晚都会知的。

楼玉中看得来季如月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心过，虽然每天拉着他练舞，但明显心思一儿都不在上。终于，季如月终于累倒了。在那位贵客来的当天又不小心便染了风寒，在临近去别馆的时候，一倒了地上。

楼玉中刚好在一旁，因为每日陪着她一起练习，他也知她的状况，正担心她能不能撑得住，谁知人说倒就倒，急得他就要去找大夫，谁知却被拦。

看着没人登台，季如月又是那位贵客指明要的，大乐师也不敢擅自换人，生怕惹恼了那位贵客，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谁忽然提议，楼玉中不是在么？让楼玉中上呀。

这孩不仅得漂亮，段好，虽然没有登台的经验，但就平日里练习看来，这舞技绝不在季如月之呀。大乐师一听，立即拍手赞成。于是，这献舞的差事就落在了楼玉中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