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4)

说到这里，阿怜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也顾不得什么，抓着芋圆的猫脑袋就把自己的泪净。芋圆第一次这么乖，没有跟她杠。

“就当老上辈欠了你，所以这辈要受你折磨。吃吧，吃吧。”

在这里，究竟还有什么意义？要么你就把如月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

他蠕动着涸的嘴，慢慢一一着米汤。

芋圆终于憋不住，：“那你和季如绵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掉河里？”

上托了托。用草垫在他的后背，让他躺得舒服些，然后将米汤一一送他的嘴里。

原本已经涸的泪又溢了眶，腔中积聚的悲痛让他本无法透过气来，腔不停起伏，咙里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轻得听不真切。

阿怜望了一镜，镜里“她”的眉心又拧了拧，似乎面的故事让楼玉中没世难忘。

经历完第二次生不如死之后，楼玉中坐在沐浴桶里一直拼命地搓着上的肤，直到将肤搓破，变得冰凉刺骨，他还是不肯起来。最后季如绵忍无可忍破门而将他从凉

季如绵哭了一会儿，了泪鼻涕，慢慢将他向

在季如绵的悉心照料，楼玉中又一次活了过来。这一次，他似乎一成了许多，脸上再没了以前那稚气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沧桑。人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除了季如绵谁也不。虽然对大乐师及整个盛乐坊的教都恭恭敬敬，看不来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但是季如绵都知楼玉中再不是以前那个楼玉中了。

季如绵温的泪滴在了楼玉中的脸上，一滴又一滴，那轻落敲打肤的一一唤醒了楼玉中。他以为自己早没了知觉，很快就可以与家人团聚。可是季如绵一直在他耳边说的话，一字一句都烙了他的心里。他其实没有怪季如月，也没有恨她。他只怪自己太弱，太无能。回想起当初他劝季如绵听客人的话，别惹怒客人的话，便会觉得自己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他究竟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他本不知。他觉得自己是个十分肮脏的人，本不活在世上，活在世上一天都是污了楼家。

奎河沉闷着，表凝重，不敢说话了。就连平日里废话最多的芋圆也没有嘴。气氛一时凝结，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楼玉中在说到这些记忆的时候，阿怜听着特别难受。她同受，乞丐那些年过的日，绝好不过他们这些表面风光的伶人。这也是为何，她总是会打扮成一副男孩的模样，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提心吊胆，生怕自己是女儿的事被人知晓，她会变成和那些命运悲惨的女孩一样。

但季如绵最后的哀求，又直击着他的心底。若不是他这样，季如月也不会被迫离开这里，离开一直护她的哥哥。都是他的错……什么都是他的错啊……难他一个人不想活去，还要着别人跟着他一起活不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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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我要将这些糟蹋我和如月的畜生，都踩在脚底，让他们比狗都不如，永世不得翻！所以，我绝对不会像你这样，说他妈的放弃自己的命放弃自己的命。我必须要活去！”

楼玉中的一恢复，大乐师便安排他正式登台。那一天，他扮作女伶表演的是白纻舞，作为领舞的他，相貎众，姿轻盈，犹如仙女凡，一在武昌城引起轰动。引得武昌城各个达官贵人争相捧着银前来欣赏他的舞蹈，可大乐师总是故意将他掖着藏着，引得那些达官贵人心里，砸得银翻了几番。

倒是楼玉中先开了，打破了僵局。他笑着说：“你们都别这样一副表，就像季如绵说的，遇到的多了，也就习惯了。原来硌脚的路走多了，都会觉得平坦了。”

大乐师可不了这么多，只要他乖乖接受，愿意接受伶人皆倡这个事实，乖乖地给他赚钱就行了。

季如绵看到他有了反应，泪落得更凶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大概是受你和如月两个人影响太多，竟然他妈的也像个娘们一样，哭成狗。”

季如绵的睛还红着，却也忍不住笑了，“你真是个……冤家！”

得不到楼玉中的回应，季如绵也慢慢了气，忽然了声音，哭着说：“楼玉中，算我求你，我求求你，你醒过来可好？我求你醒过来吧！如月已经离开了，如果你也走了，我不知我一个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