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果然脸变得灰暗,一双目迸怨毒的目光,但毕竟不是省油的灯,话锋一转便:“我突然有好奇,你师承的是哪位盛乐坊的师傅?”
此生,除了楼玉中之外,何碧云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有天赋的舞伶,前这个许香莲倒是个例外。
阿怜不禁失笑,何碧云问的问题与季如绵初次见到她时,问的问题一模一样。
这次,阿怜没在掩藏,而是开门见山:“夫人究竟想问什么呢?是想问阿怜是否师承一位姓楼的前辈,还是想问阿怜的亲人当中是否有一位姓楼的辈?”
果然,何碧云在听到“楼”姓之后,整个人肢又变得僵起来。
“不巧,都没有。”阿怜没待何碧云回应,兀自又,“夫人,你的脸怎么这么难看呀?阿怜得有那么面目可憎么?还是说,你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有鬼?俗话说的好,平生不亏心事,半
夜不怕鬼敲门。”
何碧云一听到那个“鬼”字,倏然站起,厉:“你……究竟是谁?想什么?!”
“我是谁?夫人您觉得我像谁呢?或是认为我是谁呢?”
“不知你在说什么!”何碧云坐立不安,开始害怕。
“看来是时间隔的太久了,所以连夫人都不记得我了。可惜啊,可惜啊。”阿怜向何碧云近一步,直直地看她的里。
阿怜知,她这张脸对何碧云来说有绝对的杀伤力。
何碧云一跌坐回原先的座椅上,满脸惊恐地:“你……是楼、楼玉中?!”
阿怜冷笑着说:“时隔十年,还能从夫人的中听到我‘楼玉中’三个字,慨万千啊。”
“真、真的是你?”何碧云难以置信地瞪大双,颤着声音喊,“快、快来……来来人啊……”
芋圆突然冲过来扑向她,一掌拍在她的嘴上,她顿时“喵喵喵”地叫了起来。
“成功了!”芋圆得意地喵喵两声。
阿怜赞赏他,:“看来修行还是有用的啊,以后要随你师傅多加修行。”
何碧云见自己不仅发恐怖的猫叫声,还见阿怜同一只猫在说话,惊恐地瞪着一双大,拼命地张着嘴不敢再声,不停向后缩去。
“你如今就是叫破嗓,也不会有人应你。”
可是很快阿怜便挠了挠袋脑,好像不让何碧云说人话也是不行啊。
“我可以让你说话,但是
你若敢叫声来,我会让你变成跟他一样,这辈都生不如死。”她指着芋圆威胁何碧云。
芋圆嘴角微,他哪里生不如死了?他明明是为了打合才变成一只猫的好么?随即一抖,他又变回了原本通雪白的模样。
何碧云见着芋圆从一只白猫忽然变成一只白狐,更加确定阿怜不是人了,吓得泪“叭叭”落来,咬着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