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的声音。
青莲抬眸看向夜空,厚厚的云层越积越多,一闪电相继亮狰狞的光茫,撕裂了整个夜空。
她又杀了人。
很快,又要雨了。
梅氤说的没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论他是神还是人,都会欺骗。所以梅氤宁可放纵自我,在之中尽享受心的愉悦便好,绝计不会再上六界之中任何一个雄。
可她不是梅氤,她没有梅氤那么洒脱,她只是一朵轻易就能被别人折断的青莲。梅氤不需要她,天界她也回不去,在人间丢了心,如今她该要去什么地方,还能去什么地方呢……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大雨不知在何时降落,肢已经麻木,就连前的伤也受不到疼痛,仿佛失去了知,任凭冰凉的雨浇落在上。脚的步伐越来越悬浮,前的一切也在雨幕中变得模糊了。
走着走着,忽然雨中现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有气无力地:“走开,不想死的话,就快开。”
“不是我不请自来,是你一直在召唤我。”夜羡饶有兴致地看着前这个如行尸走般的天界之神。
她抬眸仔细地看了他一,黑夜里看起来极为惹的银白发在风雨中飞舞着,妖娆魅惑,一张俊绝的脸上嵌着一双
暗紫的眸,厚薄适中的嘴正勾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在嘲讽她的狼狈不堪。那双暗紫的眸像是有力一般,凡人只要看一,便为之疯狂。
可惜她不是凡人。
“你是谁?我为何要召唤你?”
“因为你需要我。”夜羡笑着走向前,并向她伸手,“如今只有我才能救赎你脱离苦海。”
“我不需要脱离苦海。”
“你杀了凡人,为天神你却杀了凡人。”
青莲抬起手,掌心之中再一次浮一朵晶莹的莲,可是莲还没有手,她便失去知觉,便一,直落夜羡的怀抱之中。
夜羡伸手指,指腹顺着她苍白脸颊抚上她的嘴,轻轻挲,然后轻勾角,:“迎遁!”
船顺利抵达京城的码,原本安排好接待的官员却一个也没有现,倒是只有一排冰冷的矛利箭对着船只。原来前几日,皇帝在自个儿寝里突然暴毙驾崩,因平日里纵声犬,未能留嗣,这皇后家族与梁王后人两派势力相争不,加之各地本就相继兴起不少农民起义军,整个朝野动得更加厉害。而就在昨晚梁王次带兵包围了皇,迫前皇后服毒自尽,并对其家族及其羽翼行绞杀。
如今江山易主,梁王次本就痛恨父亲因荒无度而丢了命,像季如绵这样的佞臣自是不会放过。
阿怜睁睁地看着何碧云和
全船的人被抓走,而无动于衷。她不杀何碧云,不代表会救何碧云,至于何碧云命中注定是生是死,她不着。
她冷看着前的一切,似曾相识。
她和芋圆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没有人留意她和芋圆,到一片狼籍。如今天易主,朝四在捉拿叛党,城一派混,街上的店铺全都地关闭着。待到京城再恢复往日的繁华,至少还需一段时日。
一人一狐回到了城西,半莲池的旧宅还在,但门上黑漆金字的牌匾已经摘去了广陵。屋久了,没有人居住,挂满了蛛丝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