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3节(2/3)

见愁便淡淡：“世上或许有很多人会喜你，但你未必要喜很多人。他们的与，本也与你无关。而这世上的事，多的是偶然，多的是必然。我们所的每一件事，都会对世界、对旁人，造成改变。若位足够、力足够，即便她并不想改变世界，也终究难以避免。其存在本，便是改变。”

他自然地想起了先前所见的那些人，尤其是被簇拥在最中间那一名持斧的人……

万瀑冲刷，人在船上，飘只如一叶。在从坠落的时候，人会错以为自己飞了起来。

上墟仙界从未有过这样庞大的建筑，此方宇宙之中也从未见过型这样庞大的人。

绿叶老祖闻言，许久不言。

也许是在认真味自己此刻的心境吧？

“是个妙法。”

然而一刻便是剧烈的痛楚。

见愁沉默了片刻，却并未隐瞒，如实：“看见了你当年在明日星海的一幕，把九曲河图，随手扔。”

谢不臣脑海中，各各样的可能，一个连着一个，全冒了来，但在他目光抬起，望见见愁的时候，这所有的可能便都湮灭，被烈的警惕与忌惮取代。

她这一番言语，实在是切中了要害，也算是发前人所未发，敲到人心坎儿上了。

是他小了，还是世界大了？

剑在手中，但没有那香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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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愁的面容，显得十分平和。

“可你并不问我明知飞升上墟的是不语的心，却为何袖手旁观。”绿叶老祖打量她。

“我并不想改变自己的过去。”

绿叶老祖忽然有些好奇：“方才你在我的梦境中，看见了什么？”

*

过了一会儿，她才笑：“话虽如此，只是我偶尔也会想，若当年不曾将河图随手扔给旁人，是否也就没有后面的事。可见人非全知全能，对自己过往所之事，便会有些困惑，甚至会有不可避免的遗憾。如今的你呢？所有的命运都在你手中，任你拨。若使你回到过去，可想要改变什么？”

只是敢这样用的，或者说有能力使这样手段的，也唯有一个见愁了。

满目所见，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砖瓦。

前的梦境似也在脑的炸开，谢不臣持着墨规尺，另一手忍不住抬起来，压住了自己的太。沉黑的眸底如冬日的湖面，为冰雪所封冻。

她眨了眨，想起了当年左三千一人台之会那一名撕去她羽翼的女修，便浅浅地勾了，呢喃般念了一声：“我会拥有更好的……”

“但若说，要让我对过往的自己说一句话，或恐……”

整片城池好像遭到了完全的摧毁。

她从一块碎掉的雪白瓦片旁边走过来，发黑的光落到她上，让她那一山河袍上淌的图纹都变得幽、幽暗了许多。

天际那黑的太落她底，只成为一枚小小的黑，浮在白的倒影中。

再定神一看，先前所有瑰丽恐怖的场景都消失了，此刻他所置的这一片废墟上空无一人，但那大得夸张的伤痕却铺了满地。

她修的是“我”，过往的每一个她，都是当时最好的她，既不觉这世间有什么遗憾需要弥补，也不觉得什么选择是自己所不愿。

所以，绿叶老祖有什么必要去追究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