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如岿然立于还鞘上的崖山剑一般。
见愁便答:“留给后来人吧。”
整只酒盏就跟在了石台上一样!
智林叟怔了一怔,又忍不住望向石台,在见愁方才所在位置的对面,还放着满满一盏酒呢,他又问:“你走了,那这杯酒怎么办?”
见愁都不用听智林叟后面的话,只听他那一声咳嗽,便知他要说什么。
也包括那还鞘,崖山剑。
未知总意味着危险。
但今日,她却摇了摇,放已经空了的酒盏,:“今天这杯酒,你喝不动。”
崖山的风与月,都留在了后。
心底叹了一气。
一只手探过去端那酒盏,竟端不动。
智林叟生气了:“嫌我诓了你们崖山太多酒,现在故意不给我喝是不是?你信不信惹急了我,我、我回去就把你瞎写一通,让你遗臭万年!”
声音落时,人已在星天外。
也许她能再次见着傅朝生,又也许就此迷失于未知之中。
至于旁人,非议便非议吧。
想了想,终是回答了他:“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有时候是人被世界改变,但有时候人也可以改变世界。者有为有不为,我只是选择了前者而已。成王败寇,成了,错的也是对的;败了,对的也是错的。所以问我对或者错,不如去今后漫漫的时间。一切都会有答案。”
智林叟闻着那酒香,便地了一,陶醉不已,真是半分也等不得了,连忙伸了手去端。
智林叟连看都没看清这到底是什么术法。
智林叟端不起来,实在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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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仰,已将这杯中酒饮尽。
“咦?”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后世人遂将见愁大尊这最后的饮酒,唤作“浇愁台”,那再未有人端起过的一盏酒,则谓之“见愁酒”。
看上去,酒就是一般的酒,酒是的墨绿;酒杯也是一般的酒杯,透着暗暗的红。
见愁浑然没将这威胁放在中,只是垂了眸,将这一盏智林叟无论如何也端不起来的酒盏端了起来,淡淡:“孤独酿酒,赤诚为盏……”
得,倚老卖老的来了。
见愁起,形便要没夜之中。
在很久很久的以后,会有无数或平庸或天才的修士在来到崖山时,登临还鞘,试图端起这一杯酒。
见他真要喝,又想自己说了他怕也不信,见愁便手一伸,在虚空里一握,凭空握只暗红的酒盏来。
他连自己上的灵力都用上了,憋得原本就很红的一张脸都要滴血来,那酒盏依旧纹丝不动!
也许踏去便是盘古的故国,又也许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智林叟听了个半懂不懂。
但对此刻的见愁来说,一切一切的不确定,都意味着新的可能,意味着一场无法被她预料的冒险。
他的心思终于还是重新回到了酒上,望了半天也没见见愁跟往常一般主动叫他喝酒,他只好觍着脸凑上去:“咳,你今天喝的这酒,闻上去香啊!酒杯看上去也很别致!”
没端动。
智林叟这一回换了两只手:“我端!”
一如见愁临去时言——
在极的一段时间里,再没有人能端起这一盏酒。
待酒盏重新放,铺满了月华的底,便添上了几分寂寥。
智林叟顿时气得瞪:“瞎说,老儿我酒量得用海量!没有我喝不动的!真是,成了大尊之后越发目中无人,我、我好歹当年还在小会时给你排过名呢!”
赤诚之盏虽轻,孤独之酒却重。
见愁也不回,洒然:“不知。”
智林叟想起先前听见的传闻,望着她背影,脱便问:“大尊要走去何?”
接着,见愁便已拎了旁边那壶酒,给他满上了。
换了往常,她早给对方倒上了。
非天之大勇者,不能饮之。
如同当时一意向着宇宙最边缘去的傅朝生,此刻的见愁,也踏着这璀璨的星河,向未知去。
但这一切其实都不重要。
他顿时看了见愁一,一副了然的模样:“哦,专整老人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