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瑶和桔梗都是一惊,桔梗立刻低退后:“太殿。”
“用不着这么麻烦,我就是过来看看,不必兴师动众。”
“……这个是绣棚,光线好的时候,我就在这里针线。为了嫁你,我足足学了一年的刺绣。听说我在绣嫁妆,还特意写信过来教我……”
楚锦瑶本来在床上坐着,听到秦沂的声音,也赶站起来:“殿,你怎么来了?”
楚锦瑶要去,当然没人敢拦着。楚锦瑶带着玲珑、桔梗往东边走,几人看到旧景,都慨不已。
阎氏叹气,真是不知该羡慕楚锦瑶命好还是得好。有些东西真是红不来,一样是侯府的嫡女,如果楚锦瑶不回来,换成楚锦妙,以她那小扭的,恐怕也享不了这等福。
桔梗还在絮絮叨叨:“东西还是好好的,就是没人住,屋里有些。太妃,用不用搬一盆炭火过来?”
“这能叫兴师动众?”
是一从容坦然,不必担心失去的沉静。
秦沂还真不觉得自己姑娘的闺房有什么,这里是他特意买给楚锦瑶的,他本来也来过。何况,就算楚锦瑶在太原时的闺房,他也不是没见过,甚至还住了一段时间。
秦沂很少接这些闺阁女儿事,虽然琐碎,但是从楚锦瑶嘴里说来,似乎带上了特别的力,秦沂仿佛也参与到楚锦瑶那时的生活中。察觉楚锦瑶似乎心低落,秦沂锐地问:“怎么不说了?”
“可以。”
“太妃,我们从前的院,还有人打扫着呢!”
阎氏站在首看了很久,她想起自己见过的新妇,最后不得不承认,楚锦瑶才是真正的天生好命。她不是没见过嫁的人,那些女衣冠华丽,但是眉目间总是带着小心,说话也再三斟酌才肯,可是楚锦瑶却不一样,她明明去的是天底一等一的门,可是一言一笑都自然而然,显然是心里有依仗有底气,才从不害怕说错,或者错。同样是新妇,段莹华就比楚锦瑶早嫁一个月,但是让她们站在一块,很明显能看不同来。一个女婚后过得好不好,神态是骗不了人的。
“我本来想说,这是姑娘的闺房,你就这样来似乎不好。但又觉得以太殿的格,我这些话说了也没用,就省得浪费了。”
等桔梗去后,玲珑还在换茶,现在没有回来,屋里就只剩楚锦瑶和秦沂两个人。楚锦瑶瞅了秦沂,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撇了撇嘴,没说。
楚锦瑶轻轻叹了一声:“我在想大。我们全家都搬到了京城,她一个人在太原,不知夫家有没有欺负她。她成婚两年才有,想必是很艰难的,而娘家还不在边……”
桔梗已经懂了,识趣地说:“婢这就去端炭火来。”
楚锦瑶就知说不动秦沂,她也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反而兴致地带着秦沂去看自己留来的东西,一样一样讲待嫁那一年,她是如何度过的。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秦沂觉得这压不是什么问题,他漫不经心地说:“你若是想你,那把赵嘉致调到京城就可以了。”
于是,秦沂不甚在意地说:“你我都是夫妻了,在乎这些什么。”
楚锦瑶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可以吗?”
楚锦瑶和辈坐了一会,让面几个妹妹排队来给她磕后,她就提要去走走。自她嫁人后,她还没回过自己的闺房呢,也不知从前的院成了什么模样。
楚锦瑶眨了眨,悄悄问:“这算不算走后门?”
“我听人说你到东院了,就也过来看看。”秦沂自然地握住楚锦瑶的手,眉尖微不可见地一动,“手这么凉?”
秦沂笑着看向
京城的这个院依然叫朝云院,即便楚锦瑶嫁了也还保留着,定期安排人来打扫。楚锦瑶屋看了一圈,大件东西还在,可是却少了很多生人气息,一看就知这里已经没人了。
秦沂被她丰富的表逗笑了:“想说什么?”
楚锦瑶的婆母是小齐后,既是继母又和太有积年旧怨,绝不必奢望姑妇和睦这等佳话了,那么楚锦瑶的底气,就只能来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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