剌本来只是想趁冬天南抢些东西,本来也没打算怎么着,可是谁能知燕军三十万锐,来来回回阵营大,帖木儿趁机攻,非但大败燕军不说,还生擒了他们家皇帝。帖木儿抓到皇帝觉得棘手至极,后来听一个汉人军师献策,帖木儿才知原来还可以要挟着他们皇帝关,如果不是运气差,说不定他们都能汉人的都城扫一圈。
汉人的都城,那得有多少粮草和锦缎。
可是现在,帖木儿看着自己元气大伤的队,真是越想越不甘心,他沉着脸,喝:“把那个汉人细给我押过来!”
方濮存被一群铁塔一样的骑兵推搡着帐营,他一青衫,就和无数赶考的读书人一样,看着骨骼纤细,弱不禁风。他一个文弱书生被人押到瓦剌首领帐营里,周围任何一个士兵胳膊都比他的,可以想象对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取方濮存的命于瞬息。状况这样不利,方濮存看着却并没有多少害怕,只是因为被推搡着过来,形容不免有些狼狈罢了。
“你个诈的汉人!”帖木儿用力地一拍桌,蛮力之大,几乎让人怀疑他要将桌拍折,“说,你是不是那个太派过来的细,要不然,为何会伙同他们一同谋害本汗,折损我瓦剌的勇士?”
方濮存听到这话摇笑了笑,他轻轻弹了弹青衫上的灰尘,其他骑兵见这个汉人竟敢这样怠慢,顿时睛瞪得比铃还大,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动了。
方濮存角瞅到那个骑兵的动作,冷冷说:“大汗,你若是还想东山再起,谋取大业,那就最好让你的属规矩一。”
帐篷里的骑兵一听这话越发激动,帖木儿吼一声,把这几个人喝退,然后才沉着脸看向方濮存:“你说什么?”
“我若真是燕朝太的,现在我要的,便是把皇帝杀死,让他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继位登基,追击尔等,而不是站着这里和你浪费时间。”
帖木儿听不懂这句话里的圈圈绕绕,但是本能觉得这句话很重要:“你什么意思?”
方濮存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群四肢发达有勇无谋的莽夫,然而心里这样想,为了他的小命,方濮存到底没有表现来。他换了表述方式,慢慢对帖木儿说:“大汗,你此去几乎带上了瓦剌所有的骑兵力量,连十四五的孩也征用了,但是折兵少将不说,还什么东西都没抢到。大汗,你真的甘心吗?”
帖木儿冷哼一声:“本汗当然不甘心,你这是在讽刺本汗吗?”
“在岂敢。”方濮存秉持着一个读书人的谦逊有礼,对面前这个异族首领行了一个儒家礼节,“大汗,汉人和瓦剌不同,讲究三纲五常、君臣父,您手里握着燕朝的皇帝,还怕什么呢?”
之前扣押皇帝,以送皇帝回京之名要挟边关各城开城门,包括后来和燕朝的许多项互动,都是于方濮存的指导。帖木儿看不起汉人诈狡猾,但是对这个前来投奔自己的神秘汉人军师却很是信服,帖木儿放弃了刚刚想杀了方濮存的念,诚心问:“那你说要怎么办?”
只能说,汉人最懂汉人。汉家推崇兵法和谋略,罗织经、权谋术层不绝,这的权术心计在外族看起来简直无耻,可是如果被投奔外族的汉人利用,这心术,对于中原王朝一样是毁灭的。
帖木儿自从全须全尾地捉到皇帝后,他对面前这位帝王也为难起来。大燕朝是宗主国,多年来万国来朝,赫赫积威早已印刻在周围属国心中。帖木儿是经常跟燕朝抢粮,但也仅限于抢了就跑,次再去,真让他再些什么,帖木儿也不敢。
所以他对皇帝也很为难,只能继续不少吃不少穿地关着,至于以后要怎么办……再说吧,燕朝肯定不可能放任本朝君王在外“客”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