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4/4)

论从哪一个角度讲，都不会选择在这关自尽。

“太妃。”玲珑几人面踌躇，想拦住楚锦瑶，楚锦瑶摆了摆手，决地走了去。

楚锦瑶曾无数次来往慈庆和坤宁，走在这条上去给小齐后请安。那些或隐忍或针锋相对的日还历历在目，但是楚锦瑶实在没有料到，有朝一日她站在同样的位置，竟然会看到这景象。

小齐后死于室，毒发亡，而今日才刚见过的洪嬷嬷，死状惨烈，楚锦瑶仅看了一就调过视线，不忍再看。

淑妃看来已经站了许久，看到楚锦瑶，她嘴边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太妃，你来了。”

楚锦瑶的视线缓缓从殿转到淑妃上，她面无表，连神都很冷：“淑妃娘娘来的可真快。门都落锁了，淑妃却能立刻现在坤宁。这消息，仿佛不需要人传，淑妃自己就能应到一样。”

淑妃轻轻笑了笑：“太妃理是大忙人，兴许是忙过了，连脑也不清楚了吧。倒着这里的，明明是太妃里的人。”

楚锦瑶想起洪嬷嬷，心里不由叹了气。自从小齐后被夺权后，她一直让人小心看着小齐后，然而每日天黑后各门都要落锁，坤宁成了一个封闭的小廷，外传消息不方便，淑妃的人便趁这段时间发难。其实别说楚锦瑶，就是小齐后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边有有脸、还算收重用的秋霜会突然发难，反过来给小齐后一刀。

“是我里的人，又能说明什么呢？”楚锦瑶对上淑妃的，神中并无丝毫示弱，“淑妃娘娘是不是知什么，这才迫不及待。”

淑妃状似失望地摇了摇，轻轻叹了气，：“太妃如今份贵重，是你一人的天，外也是太的一言堂。我不过一个妃嫔，又哪敢说太妃什么呢？只是，太妃，你何必要赶尽杀绝。事留一线，于人于己都好，即便皇上上就要回来了，皇后已经成了这副模样，本不会阻碍到你了，你何必非要让她死？”

楚锦瑶轻轻挑眉：“怎么，淑妃什么证据都没有，便已经给我定了罪？你当着皇后的殿说这些，也不怕招惹到未散的亡灵。”

淑妃对此只是笑了笑，显然成功在即，饶是好耐如淑妃也忍不住了，她隐得意，对着楚锦瑶轻声一笑：“皇后之死，这事我们谁都主不了。定罪，得看皇上的意思。”

淑妃随即就带着随从走了。楚锦瑶站在寒风里，兜帽上的绒被风得四飘舞，她就这样足足立了一炷香。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大的谋。

拉小齐后，说服皇帝去亲征，之后六空悬太监国，最后，那场近乎荒唐的大败仗。

宣府事变，本不是偶然，这是这些人心策划的谋。

如今走到这一天，她和秦沂已经无法收手，而肃王却以迎立之功送皇帝回朝，淑妃也在皇帝回前夜死了皇后。毕竟除了他们自己人，还有谁会这样清楚皇帝的归程日期呢？自从关之后秦沂对皇帝的行踪掌握就总是不及时，而现在，楚锦瑶非常确定，皇帝明天一定回来。

楚锦瑶对着冷得明净的夜空，呼一气，在冷风中凝成白雾，又渐渐消散在华丽却死寂的坤宁雕中。

另一边，秦沂也拆开暗卫传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