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折却引了她的目光。
这折并没有多说什么,简而言之,便是今上龙抱恙,为太为国分忧,过于劳,又没有人在左右照顾,无论如何,也应当纳个妃,为其服侍左右。
整篇折来,说得颇为真实,将纳妃一事说得不但是为了太,更是为了社稷江山,为了天百姓,崇无比。
碧玲杏微微眯起,颇有几分景弈渊的□□,将这个折放到了一边。
以此为样本,她翻阅书桌上的每一份奏折,竟找了不十封类似的奏折。
手上拿着白玉雕刻龙纹的笔,碧玲只觉得这些折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挑衅,不由得磨了磨牙,笔尖上朱砂,一本本写上一个整整齐齐的“否”字。
他都说了要娶自己了,怎么可以再娶别人?想都不要想。
碧玲完这一切,又掩耳盗铃般将它们重新了回去,装作没事人一般,坐在椅上哼着小曲等景弈渊回来。
只可惜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回来,碧玲心中又有些慌了,想象着那些大臣会在朝中说什么。
会不会说她是妖怪,让他把自己赶去?会不会又在劝他纳妃,好在理政务之时有人照顾?碧玲患得患失,忐忑不安,觉一颗心都要蹦了咙。
一直以来,她想的都只有自己,想着要不要成仙,要不要化作凡人,却从来没有想过,他想要怎么样呢?他若是想要与自己相厮守,又怎么不会介意她是能够生不老的妖怪一事?除非他并没有想过永远陪伴自己。
就像景帝一样,在霍宛珠睡着时声声说着对她的不舍,却也有那么多妃…
想到这些,碧玲无助地屈起膝盖,将搭在膝盖上,双目失神地发着呆,就连冷也不觉得。
景弈渊方一朝,面上虽是捺着,脚步却迫不及待地朝书房的方向走来,方一推门,看见碧玲拿坐在桌旁委屈的小模样便愣了愣神:“怎么了?”
理说中没有人敢惹她不痛快才是。
定中的碧玲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了景弈渊一,一双剪秋瞳里是从未有过的幽怨。
她这分明是在埋怨自己,饶是景弈渊再聪慧,也想不通碧玲为何会如此,只好温声:“若是有什么想说的,不要憋着。”
碧玲嘟着嘴,好不愿地又将方才回去的折一本本找了来:“你自己看。”
都是你的大臣们的好事!
景弈渊拿过折细细看了两,反倒笑了声:“你就为这个?”
“什么叫就为这个?”碧玲见他不为所动,心中更是憋屈,本坐不住,猛地从椅上站起来,俯视着景弈渊,“你明明说了娶我的,现在又想要娶别人不成?”
景弈渊上前靠近了几分,生怕她从椅上摔来,丝毫不在意这动作对于皇族来说是有多么不敬,只耐心解释:“我何时说过不娶你的话了。”
他恨不得她早就嫁给他,早就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