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2/2)

他用手指轻轻描摹，不放过任何一，终于缓缓辨认两个字：“既……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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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的竹节，砍来有段时间了，故而再没那样翠绿，却也添了沉静朴素之，上面刻着几行小字，工整而娟秀——晨起，山巅忽现一树，亭亭如盖，琉璃之华，此间之大。

第76章 第 76 章

青衣女哭笑不得，：“看清楚，这是我刻过的。”她将竹节到谭云山手中，“你刚刚不是问山上是什么吗，喏，这里写着呢。”

青衣女心里说不的滋味, 有动容, 亦有酸楚, 不知从何而起, 却丝丝清晰。

“你这是什么！”青衣女单是看着都觉得疼, 赶忙几步过来拉住他的手, “我还有许多空竹节, 你怕忘了就学我刻在竹节上啊。”

青衣女拿着一个竹节回来的时候, 就看见这人正拿一枚尖锐石往自己的胳膊上划。再尖锐的石也比刀钝多了，于是每一都连带，哪里还分得清横竖，尽是血模糊。

青衣女静静等他完，才递过去竹节：“给。”

打，但受不了决定打了却打来一场空。

谭云山将袖又重新挽了一，比之前挽得更，更，确保字迹一览无余，且不会因走动或摆臂而使袖落，遮了小臂。

谭云山终于划完最后一笔，舒气，不觉得疼，只有踏实：“可能是吧。”

青衣女也随他远眺, 末了了句“稍等”, 便转去了不远的石屋。

最后一个字刚，远山尖上忽现琉璃之光，那光呈伞盖状铺散开来，竟连谭云山脚边的溪，都泛起斑斓涟漪。

谭云山遥望山尖, 心蓦地了一。

谭云山不明所以，索趁着等待间隙, 在附近的地上仔细寻找什么东西。

“不用了，胳膊上记着就行。”谭云山以为对方还持让他刻竹节呢，没接。

鬼使神差地，他又抬起胳膊，仔细观察那几伤，就在睛都快看疼了的时候，终于发现除了被誊到地上的那几之外，还有一些极不明显的已经愈合得和周围肤几近一致的痕迹，不细看本发现不了！

“山上是什么？”他问。

青衣女淡淡轻叹：“那她一定对你很重要。”

“既……灵……”她看着那鲜红刺目的一伤，第一次念这两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吗？”

“竹节容易丢, 一不留神就可能随手扔哪里了，”谭云山笑笑, 手, 继续描摹, 一笔一划, 重又将已愈合的伤生生破开，“还是贴带着最可靠，这样痕迹稍微浅一我就可以再补上，不怕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