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低叹,“少主年纪虽小,但却绝不是哭的,若非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不会哭得那么厉害。所以那时候我就知,少主要什么,我是阻止不了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
老者告诉了顾闲影后来的事,离知顾闲影事之后,几乎是立即便想要离开海去白羽剑宗寻她。但他本就质孱弱不能离,要去往白羽剑宗几乎是不要命的行为,海的主人,离的爹,自是不肯答应的,其他人也拼了命的要阻止,但离仍是不肯妥协。
从来都乖巧听话的人持的方式也不是大吵大闹,他只是沉默地跪在主殿外,红着睛不要命的跪着,虚弱得几乎随时都会倒,却又始终持着不肯倒。
最后众人没有办法,终于答应了他的要求,老者使用密术为离改变了质,而离也承受了让人想象不到的痛苦,终于能够离开海来到白羽剑宗。
而代价便是整整四百多年的沉睡。
离从来没有对顾闲影说过这些,因为不愿去说,但顾闲影却也已能够从许多细节将当初的故事推测个七七八八,只是直到这时候听见这个故事被老者说来,她才发觉不论是否早已明白,不论这个故事再听多少遍,她也仍是禁不住心被揪着似地疼。
有离相伴的这些年,都是那人不顾命换来的,而她所能够给离的,还有什么呢?
老者看了顾闲影半晌,终于说了早已准备好的话:“阿闲姑娘应该已经看到了,近日整个人世大旱,是我们海了些事,如今主了事,我们必须要将少主带回,才能够避免这次灾劫。”
事实上对于老者说这些话的缘由,顾闲影早已经分明,而他们将一切解释清楚再提这话,已经是对顾闲影的意见最大的尊重。
顾闲影早已经活了这么多年月,若连这些事都猜不来,便也不算是顾闲影了。只是心中不甘不愿,却不是通晓理就能够忽略的。
她垂眸沉默半晌,声问:“离已经知海发生的事了吗?”
老者凝神。
“他会有危险吗?”
“我等会拼死保护少主。”
“他还会回来吗?”
“待事结束之后。”
这就够了,纵然是再等上百年千年,只要能守着这句盼望就够了。
顾闲影牵扯着角似乎是笑了笑,却没有更多的反应,她转朝着山外走去,竭力让自己的笑意维持到转之后,然后她了一气,低声:“什么时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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