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不止寇三娘一事叫她心疼,丈夫气到去世打击更甚,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天塌了,地也陷了。
摸着女儿和丈夫的棺椁,再梦到女儿在祝生家中默默垂泪的样,吴氏只觉心如刀割,此生无望,旁人见她如此,便说起苏耽的事迹来,“我在江南遇到一位,神通广大,你去求求他或许有办法。”
大抵是真的气不过,吴氏还真一路跋涉打听,来到白云观诉说冤。也算吴氏运气好,这日苏耽恰巧在白云观里‘练法术’,两人碰了个正着,吴氏跪在地上哭泣,苏耽说了几句她也不肯起来,苏耽只随她去,只是听完吴氏的诉苦,苏耽轻轻抬起,脸上没什么表。
“你要贫如何?”
吴氏正发自己的绪,冷不防听到苏耽这句话,一愣住,呐呐,“自,自然是想三娘投胎。”
苏耽放手中的纸鹤,拨开桌上方寸之地,从袖中摸几枚铜钱,随手掷于桌上,他盯着这几枚铜钱看了会,“很好的卦象。”
吴氏见苏耽摆卦都与街上算卦的不同,再看他气度不凡,来时人未至语先到的手段已叫吴氏刮目相看,此刻苏耽说起卦象,吴氏激动,“求指迷津。”
苏耽将桌上的铜钱一枚一枚收起,修的手指捻着铜钱,煞是好看,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轻重的事,“祝生官途很好,将来能位极人臣。他寿已尽,应不是在人间尽职。”
吴氏吞吞吐吐,“这,是什么意思?”
苏耽,“他能得一神职,照你们的话说,就是当上神仙,立像建庙受香火供奉。如此一来,你还要我救三娘吗?”
吴氏左右为难,娘的无非是想自己的女儿嫁一个好人家,这人间的人家再好,也比不上一个小小的神仙。如果祝生将来真的能当上神仙,她绝对不会让三娘去投胎。
“,这是真的吗?”
苏耽想说信不信,别打扰折纸鹤,思柔忽然从外来,怀里抱着一只茸茸的白犬,周气未消,很显然是刚从地府回来,她眉梢里透着喜意,苏耽心,八成是成了。
外人在,苏耽不好多问,只说了一句就将话题转到吴氏上,思柔回黑山在即,苏耽不愿惹是生非,想随便打发吴氏了事,谁知思柔仔仔细细问了况,最后一句话叫苏耽骨悚然。
“喝了莽草就能变鬼吗?”
苏耽有不祥的预。
吴氏不知思柔底细,但是看苏耽对思柔的态度,多少也能摸思柔份,对思柔的问题有问必答,“正是如此,那一带常有鬼没,都是误服莽草亡的。”
思柔的睛亮了。她想说什么,苏耽忽然话来,亲自走到吴氏面前扶起吴氏,轻声细语,“你的难贫已经知晓,那祝生抢良家女,天理难容,实在可恶,贫明日便与你去楚江,一同会会这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