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少也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少便说:“打赌?我们打赌的事多了去了。其中打赌患的也不少。什么黄河患,江患,千百年来,没有上百次,也有几十次。哪记得那么清楚。”
他附和说:“可惜,赌了这么多次,每回患的大小程度,都在我掌控之中,你从未赢过我。”
那会儿他和少谁也没有想到忘忧是在问渭河,他们也谁都没有注意到忘忧的面。
忘忧了一气,她与神君相数年,神君待她如何,她怎会看不清楚了。可是……可是有些事她放不。
她鼓起勇气询问,她多少希望神君会解释一二,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丽的误会。可她听到的是什么……
这个患那个患,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患在他们中不过只是一个名词,而因患而丧生的生灵在他们中也不过蝼蚁。什么大小,什么程度,皆在他们掌控之中。他们要其生便生,要其死便死!
忘忧闭上了睛,“神君,妹亲人之仇不可不报,师父之恩不可不还。我也只能……”
“师父?”
朝无皱眉,神莫名。
忘忧的目光朝,落在人群中的首领上,那是昆仑一派的掌教。
“是师父途径渭河救了我。要不是师父,我早就和我的那些妹一起淹死了。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有负师父重托。何况你……我们之间仇怨横亘,总要有个了结。”
朝无倏忽面一白,“所以……所以我们的相遇也是……”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忘忧坦白地十分脆,“对!我被蛇妖追赶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戏,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你。”
朝无浑颤抖,极力遏制,冷冷看向昆仑掌教,“原来你竟是从那时候就开始谋算了。好的心机。”
掌教从前面对他总是恭敬的,可此时却只剩了不满,“没错!可惜神君看不起这等心机,更不屑这等心机。但凡你对人再多了解一些,多重视一些,不是这么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态度,觉得世间万都奈何不得你的傲气,也不至于会中了计。”
朝无闭上睛,已经不愿再看他们。
少气不过,一掌劈向忘忧,若说他之前还有留手,这一招却是实实在在的杀招。以少的实力,忘忧怎么可能敌得过,径直从空中跌落,摔在人群中,吐鲜血,面灰败,气若游丝。
少一双睛泛红,直斥忘忧,“愚蠢!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你当是他救了你?救你的是朝无!是朝无用自己的血救了你!”
忘忧大惊,反摇,“不……不会……不可能……”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已经动摇了。她很清楚两位神君从来不屑于撒谎。她转看向昆仑掌教,“师父……”
掌教无比淡定,“没错!救你的确实是我们的无上神君。我不过是在神君走后,将你带了回来,用昆仑仙气蕴养着你,助你化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