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两个案,调换位置。
于是,殿重新恢复了闹喜庆。也无人注意到,殿门外,站着一个七八岁的黑衣少年,正靠着廊雪。
等里面忙活完了,他才若无其事的走大殿,同巫王、巫后行过礼,在调换完毕的案后坐了。
晏婴打一看,这位小殿,已经换了净的黑袍。虽然款式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可在满殿鲜亮喜庆的貂裘、斗篷与棉袄中,这么件单薄的黑袍,依旧是独树一帜,格外扎。
很快,大殿里年纪相仿的王族弟和世家公都围到文时侯的案边,去恭维他那耀目的紫貂衣和巫王赏赐的小玩意。
那黑衣少年却始终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对邻桌的喧嚣不闻不问,俨然一副老僧定的模样。
“殿对棋谱兴趣?”
见秘密被撞破,黑衣少年迅速把偷偷带来的棋谱藏回袖中,抬,只见一个穿淡黄锦衣的少年,正挑着一双丹凤,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你是何人?”
他冷冷问。俊的小脸上,略有警惕。
锦衣少年十分自来熟的在他案边坐,左右一顾,从怀中掏一本秘籍状的东西,角一勾:“这是我从南山寺老僧那儿搞来的,围棋大师韩绝笔之作,前朝孤本,只此一份。”
黑衣少年睛骤然一亮,旋即发现不妥,立刻又沉脸,并不接。
“殿,你这么不赏脸,让我很没面呐。”锦衣少年悠悠牢,一面翻着那本棋谱,在其中一页停,直摇:“这珍珑棋局,我研究了两日都没搞明白,真是让人疼。”
黑衣少年虽绷着小脸,一副闲人勿近的表,可毕竟孩心,哪里禁得住他如此引诱,忍不住悄悄往棋谱上扫了一。不看还好,这一看,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如何?我没骗殿罢。”锦衣少年得意的挑了挑那双凤目。
“嗯。”黑衣少年糊的应了声,手已在那页棋谱上,痴迷的看了起来。直到宴会开始了,都浑然不觉。
“小畜生,你不坐在自己席位上,缠着殿什么?”
一声呵斥骤然传来,打断了神游天外的两人。
锦衣少年本是歪歪斜斜的坐着,一听这声音,立刻规规矩矩的坐正,小心的答:“回父亲,孩儿是看殿也对围棋兴趣,近日新得了一本棋谱,便想着与殿讨教一二。”
“住!”来人似乎怒气更盛,骂:“你是什么份,殿是什么份,也敢如此僭越!还不快回去,你自己不知上也就罢了,休要连累了殿。”
九辰皱了皱眉,抬一看,是个面白皙的中年男,穿一紫蟒服,腰间一条紫玉带,儒雅斯文。
旁边立刻有臣僚悄悄劝:“左相快息怒。这可是文时侯的生日宴,要是给王上看到就不好了。”
原来是左相南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