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墨看着他,忽然觉得十分好笑:“你居然好意思说李家没有侵犯我的利益?”
“如果没有李家人的驱动和暗示,纸人和原人的关系会如此张敌对吗?我的父亲会在我十六岁的时候离我而去吗?”
“那不是你亲生父亲!”李微生振声提醒。
“那我亲生父亲呢?”简墨冷。
李微生抿着嘴,过了两秒才:“上一代的恩怨,不用牵扯到一代。如果大伯还活着,看见今天的你,恐怕会恨不得打死你。”
简墨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李家害得我父分离,你说那不是我亲爹,不用在意。我又问亲爹去哪里了,你告诉我上代的恩怨,也不用在意。怎么着,我就那么命贱,受了罪就该自认倒霉了事。”
他收敛了笑容,盯着李微生:“可我偏不。”
“谁让我是纸人养大的,谁让我曾经以为自己也是纸人呢?谁让我既是原人,也是造纸师?我既不想失去是纸人的亲人、朋友、同伴,也无法背弃原人这个份。所以,”简墨认真地说,“两个我都要,一个都不能少。我要他们都能够和平相,平等相待,不会因为谁是纸人,谁是原人而欺负对方,歧视对方……”
李微生听着听着,脸上一奇异的怜悯。等简墨完全说完,他才缓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还是太天真了。”
“你觉得纸人和原人的矛盾是李家制造的吗?是李家心积虑设计的?还是李家嫁祸挑拨的?不,是因为本他们之间就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因为他们之间有利益之争。他们的之间的矛盾,就像池里的鱼,投去的只有那么多,一方吃,另一方就吃不到。这矛盾是天生的,没有办解决。作为原人,我只能选择对自己份有利的一面,这是为造者的权利,也是荣耀。”
“不,你怎么知不到?”简墨反问。
李微生笑了笑:“怎么知?你是不是觉得你的纸人落宣扬纸人和原人是可以和平相,公平相待,然后有了今天这个规模,就是找到了路?不,那是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大家为了安立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这一,你总不能不承认吧?你若不信,过几年且看,当泛亚和平时期,当大家没有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你那个落里的纸人和原人还像今天这样团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