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3)

而这一，云棠正往三清殿去，却正巧碰到了丁泽。

见她神不对，丁泽只得尽量放柔声音，一一回答，“曹尚书的大女儿，曹蓁，就是半月前的事，那时候敌军压境，曹姑娘与六殿合着用了计谋，以少胜多大败了南诏与吐蕃……陛没说太多……只说曹家的儿女都是英雄儿女，对曹蓁……恐怕甚是赏识……还封了将军，叫她好好为大唐效力……”

不知不觉到了三清殿，正犹豫着自己这副鬼样，到底要不要去，殿门却从里面开了。

丁泽也了，算是答应，不过又突然想到，“记得彼时云棠与六殿甚好，现殿了，你还好罢？”

云棠也笑笑，背靠在汉白玉的桥之上，“无事，走走罢了，丁先生你呢？要什么去？”

“渤海国使臣开唐朝贡，陛为其接风洗尘，摆了宴席，我也是刚从那儿回来，这就遇见了姚大人你。”

可等了半晌，那泪似乎是止不住了，这才有些忍不住，“到底是怎么了？与我说说？”

“是呀，好久不见。”走到桥上，两人都不觉停了脚步，丁泽嘴角笑，话也是说的不急不缓，“姚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云棠心里咯噔一声，手指也不自觉捉住了衣角，她听李连说过，皇上想要为他与曹尚书的女儿赐婚来着，怎么……

看见谷夏那张笑嘻嘻地脸庞，她忽地扑了过去。

见她这样，丁泽多少放心些了，犹豫着要不要说的话在尖上了三，终于说了，“只有一事，我觉着该告诉你一声。”

戚罗敷见她如此，笑着了，见云棠走了，也是神如常地收拾收拾零碎，顺将陶盏衣袖，回住去了。

云棠上前打了个招呼，“丁先生，许久不见了呀！”

“你不怎么，也不太接朝堂上的大臣，只是有一日我正给陛奏曲，陛看了封书信，忽而大笑，乃是前方捷报，就召见了兵尚书曹大人……陛说……”

见丁泽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她神，云棠也不知是哭是笑，只得尽量稳住阵脚，苦笑着了，“曹家女儿……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女儿家的表率，我也……实在是佩服……”

自打上次孙茹的事尘埃落定，已是很久没见过他了。

曹蓁也去了邕州，对于李连，她信还是不信？即便她信了他，可皇帝呢？若是曹蓁立了军功归来，皇帝兴之，保不齐就要赐婚，且看皇帝的态度……分明也是有意撮合的……

安抚地拍了拍后背，也不说话，只等她什么时候哭够了。

语气中竟带着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柔和。

云棠依旧呜呜哭着，其实若是在别人面前，她也是极少哭的，甚至来谷夏这里，她也没想到会泪崩，谁叫他那张脸生的那么亲切，叫她一时也不想隐忍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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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是嘛，曹尚书的哪位女儿？那是何时的事？陛又怎么说？”虽是极为压制放松了语气，可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她提了这么多连珠炮似的问题。

见戚罗敷依旧着笑，云棠也不便多留，只佯装看了看日，“戚大人，皇后娘娘那还找官有事，今日仓促，改日官定要好好向您讨教一番这滋补养生的学问！”

知他不喜这些个隆重的场合，在他心底里，即便那听曲的再是金贵，可自己也不过是个穷弹曲的罢了，所以云棠也不再问，只了，“你我认识了这么久，丁先生又何必这般生疏？私里叫我云棠就好。”

也难得他惦记自己，云棠心里一阵动，“好不好的，总改变不了事实，路走到了这步，也得着走，日后发生什么，日后再说就是了……”

谷夏这才觉得事不对，也多少猜到了些东西，能把她惹成这样的，要么是采菱，要么是李连。

直到送走了丁泽，她都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不知丁泽安了多少，更不知自己笑的有多么难看，直到被杨桓看见，又把丁泽叫去有事，她这才得了自个儿的空间，脑里面一片混，见人与自己打招呼，也是木讷地回应。

捷报？李连他们立了功？云棠一阵窃喜，可这陛召见曹尚书能跟她的事有什么关系，见他犹豫，更是好奇，“您说……”

这可是丁泽一回这么久，云棠见着也觉稀奇，突然就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笑，“先生说就是……”

“陛说，那丢失已久的曹姑娘他知在哪儿了，乃是偷偷跑去了邕州，这次大胜，曹姑娘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