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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边,松阳刚带着两个师侄出了宫门,便拿起腰间的葫芦,滋溜一口小酒下肚。
玉衡颇为不解,“师叔,你不就是个捉鬼算卦的?怎么还知道这么些玄而又玄的大道理来了?”
松阳又滋溜了一口,“本不想知道,耳濡目染,怎么也记住了不少……”
玉衡颇为鄙夷,原来这是故作深沉……“那师叔,咱们要回家去么?”
松阳却甚是鄙夷,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家家家,男孩子太恋家了可是不好!还有未竟之事,怎可离开长安?”虽说这玉衡也实在算不上年轻人行列,可在他这么个一百零四岁的师叔眼里,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说骂一顿那就得骂上一顿,丝毫不需客气。
玉衡更是目瞪口呆,也憋着口闷气,“那师叔,你刚刚?既然不离开长安,你说那么些个废话,害人家小姑娘伤心,就是为了满足自己故作高深的虚荣心?”不只是害人家小姑娘伤心,他自己也着实伤了一把心,其实谁也不知道,这位玉衡道长爷们儿的外表下其实生了一颗柔软细腻的少女心……
见自己的师侄儿面色颇为懊恼,甚是不满自己的行为,松阳反而更加乐了,又摇了摇那根手指头,“那丫头有些乐子,我倒有些喜欢,咱们先去为她办一件大事,再回去找她,到时候吓她一大跳,岂不更加有乐子?”
说罢哈哈大笑,撇下两个师侄,自己仰面去了。
早已深谙师叔习性的许天玑拍了拍自家师弟的小肩膀,柔声安慰,“师叔他老人家为老不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是早些认清的好……”
安慰完毕,自己先追上松阳,“师叔师叔,咱们这是去哪儿?”
松阳正乐滋滋,喝光了酒壶里最后一滴酒,往路边的排水沟顺手一扔,“这葫芦也有些年头了,贫道早就看不上它,现下有了银子,是该换个新的了……”这才想起师侄儿问的问题,眼皮一台,“咱们爷仨,先去桥陵看看……”又回头看了眼玉衡,“叫那臭小子看看,他老子到底够不够意思!嫌我老不正经?哼!”
玉衡跟在最后,也听不清那两人在说些什么,偏偏这最后一句,被风儿给刮了过来,瞬间面色一白,这老头子成精了不成?我在心里骂他老不正经,竟被他知道了?
☆、红香彩凤
这日云棠刚走到三清殿的门外,就听里面似是有两人谈话。
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谷夏,她最熟悉不过,至于女的……在她的印象里,只有一个叫彩凤的,肤白貌美,胸丰腰细,看谷夏的眼神也甚是火|辣,瞬间就来了好奇心,故意没进去打搅,只鬼鬼祟祟蹲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墙角儿。
殿内的两人该是也没说多久,刚刚聊到正题而已,云棠来的正好。
谷夏的声音不急不缓,悠悠传了出来,“已死之人,本不该牵念过往,可今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彩凤,生前你是武后最得力的近侍,我且问你,武后她,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恶事……包括……射杀熠王……”
这话问完,殿里安静了好一阵,才听彩凤那妖娆略带笑意的声音,“你问我,是谷爷在问彩凤,还是熠王殿下在问红香?”
“彩凤……一切都已过去,如今我只是谷夏……”
彩凤哈哈大笑,“那好,我也只是彩凤罢了,前尘往事,跟我都没有关系,你若是想问武后的事,怕是问错人了……”
又是一阵沉默,随后才是谷夏无奈地声音,“那我便作为李重汐的身份,以一份想要探清自己是否死在至亲祖母手里的心情……想要问问红香姑姑,她……到底做没做过那些恶事……”
那声音中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云棠蹲在墙角,看不见他的神色,可却跟着心口一酸,鬼爷啊,那么强大的人物,当面对至亲之时,也露出了自己的脆弱一面……
安静了好一阵儿,随后便是突兀地扑通一声,“奴婢红香,拜见熠王殿下……奴婢在圣皇后身前伺候了十年,圣皇后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可却从未做过伤害殿下您的事情……”
屋里的人似是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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