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行,那后的详细记载,虽不是我掌,我却是可以阅览的……故此那时睿宗皇帝我篡改后史书,卑职只当他了恶事便要隐瞒后人,遂颇为不屑,故意漏破绽,今日想来,怕是一场误会,当年之事,没人知是一个女在其中坏了事,睿宗皇帝该是将一切误会到了武后上,故此登基之后,先要篡改史书以掩埋母过……”
这连云棠也震的不清,想不到那么个一言不合就耍赖,整日无所事事的乌有,竟是个史官?
史官?不是都得像司迁那般,刚正不阿,一本正经?
谷夏却没有多么惊讶,乌有是只灵通鬼,凡是能成此鬼的,生前必是知识广博,甚至是博览群书……转而看了彩凤,“彩凤,你还能说些什么?”
那彩凤早已颓败在地,众鬼默默看着,没有一人上前扶她,竟想不到原来她是那般的歹毒。
气氛异常的安静……直到彩凤忽地抬起来,她平日里妆容极,此时被泪冲的凌,那泪都成了红,也不知是了的脂粉,还是哭了血来,“不错!是我丧尽天良!可你以为,你们这些得势之辈就比我善良了多少?”
吼了两声,似是没了力气,声音又变得极小,“世人皆知武氏隆无限,终成一代女帝,却不知她残害忠良提佞,最后竟可风光无限与宗共寝于乾陵,更不知那贤良淑德的王皇后,又是怎样遭受那妖妇毒害,那一百大板打在一位弱女上,那开绽的噬骨之痛,又有哪个去怜悯理会?想我太原王氏自魏晋一路风光,到了大唐依旧满门忠烈,最后却因为个恶妇举家放岭南……不知在那堂之上的恶妇,可知我王氏族亲在那荒芜之地累死、被欺凌死了多少?你说我害人不浅,不过几条人命,跟我王氏满门相比,算得了什么?!”
好在苍天有,我王嫣逃过一难,落街,正看见那武氏的凤驾,却是镶金嵌宝,仆从千万,我着睛撞了过去,你们可知那时我想的是什么?死了也好,起码不再有这么多走投无路……若是活着,我定要叫那些人血债血还!”
大殿中安静地诡异,没人再说一句话,只听着她私自哽咽,哽咽够了,才又恶狠狠地瞪向谷夏,“我了什么?不过区区几条人命罢了!”又看向殿上三尊神像,“神灵在上,可在亲看着,你们那人命就算命,而我王氏族亲在那荒芜之地累死的累死,饿死的饿死,饱受欺凌侮辱,而她的孙孙却可锦衣玉,熠王,你的里也着她的血,这奢靡你可享用的踏实?”
这些话句句直指谷夏,“你心里有苦闷,却还能浪挥霍,却不知我们……恨血来也是怒不敢言!”
说完这些,形愈发萎靡,俯在地上撕心裂肺痛哭良久,直到再没了力气,“唯有恨意冲天之人死后才成厉鬼,这恨若是一日不去,我便一日不能转世,可这又如何?得以报此大仇,我本该知足……可坏就坏在你对我那般地好……我是一只厉鬼,没人敢靠近,却只有你……天知我有多么喜你……你若不是那熠王,不生在这天之家,该有多好……你问我当初令的到底是谁,若是诬陷到那恶妇上,叫她最的孙儿都记恨了她,岂不是更好?可我还是舍不得,舍不得看你难受……天啊,我究竟是了什么?对你动,对不起我王氏忠烈,报了大仇,又伤了你……呵呵,谷夏,若你是我,你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