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伤心的唯有韩王李迥与皇帝李豫,一个是骨血脉,一个是伉俪夫妻,帝王的再寡淡易变,对待结发夫妻也是与旁者不同的。
便是觉得世人可怜。”
看她震惊,李连只好苦笑,“你怕是也不信,可这便是实,昔日我大唐国力昌盛,万朝来贺,自然是无需百姓如此牺牲,可如今……人命如蝼蚁,我作为李氏之,若一味养尊优,虽能苟且偷生,可也必是寝难安,不是我自己有多么明大义,云棠,我相信这世上但凡有一丝良知之人,见了那日场景,都会为此悲哀慨……我李连既然生来庙堂之……见百姓苦不堪言,实在是无法隔岸观火……”
只好苦笑着,“那便如此……”为了不叫她心疼,他能为她的也只有如此了。
知那日的场景太过震撼,就是他与曹蓁都是时常因此难以眠,也不与他细说,只轻轻带过,又觉得有些可笑,“昔日有了这一番慨与抱负,本最想说与你听,又知两年怕是回不来了,更夹杂着一丝怕你伤心气恼的忐忑,奈何山远,只好都变成了书信寄回安,却未想到你竟从未收到过……”
李连一直蹙着眉,战场上的厮杀早已叫他少了许多的儿女,可仍是忍不住红了眶,他听她说心会疼,可自己甚至会比她更疼,这一段里,她总是怕受到伤害而有所保留,或许连她自己也未觉得……可他却是满心的投,满心的谋划,后又变成满心的希望,现在知晓了真相,又只能变成满心的悔恨……
泪了目光,将安城街上的繁华景象都模糊成了五光十,那人逐渐隐在了之中,同样的的姿,却与当年那个科打诨讨她开心的人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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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安
答应来,却觉得膛里空了一块,一拍桌,“小二,上酒!”
“烈酒!越烈越好!”
本稳定好了绪,此时却觉得闷的慌,云棠抚了抚,那里开始隐隐作痛,转瞬又变作酸麻的疼,她这才知,原来伤心的时候是真的会疼,心疼,实打实的疼,像是被什么抓住,握成了一团。
她好不容易呼了气,“迟迟收不到你的回信,说不气是假的,可今日才知,原来你也经受着同样的煎熬,李连,说实话,这些日我自认对你的淡了许多,可昔日那些场景一旦涌脑海……我就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疼,大抵是因为太过好……或许不是对你这人,只是因为昔日的快乐……所以这些回忆我都会好好的藏着,藏在连自己都不轻易看到的地方……等到有一日我能淡然看待了,再拿来好好回忆……”
说着就有些哽咽,怕他见了丢人,想想也罢了,哭就哭吧,反正一段的彻底结束,总是要有些泪的,自己念旧,也没什么好丢人,“可现在恐怕不行,我怕我一回忆起来,就还是会心疼,这滋味实在不好受,而我一见了你,自然就会想起曾经……所以李连,我怕是不到还能与你好好的朋友,不如日后……我们就尽量少见罢……”
就独孤婧这两年来的来说,她的死一也不叫人意外,迟早的事,也没什么人表示太多的悲痛。
不过总是自己对不起她的,她等了两年,他却……再如何错了就是错了,她需要的是一份纯净无暇的,他已是知,无论是外界还是在,他与她已是走向不同的路了。
“可怜?”
大历十年,贞懿皇后独孤氏薨,殡于殿之西阶,连死了都不舍得叫她葬,可见帝王对之之意切。
也不等她回应,直接楼去了,云棠看着那背影,也不知是不是酒太烈,总觉得李连的脚步有些虚度似的,待他再了门,走上了街市,才又恢复了直的脊梁,重新成了一个战场上骁勇无畏的人该有的样。
虽知独孤婧这人有许多可恶之,更了害她的事,可对云棠来说,毕竟也是个识得了许久的故人,她将她一手提,坐到今日这个位,她恨
“客官,什么酒?”
直到酒被端了上来,李连给自己倒了一大碗,抬一饮而尽,这才站起来,朝云棠拱了拱手,“云棠,期望咱们两个后会无期!”
云棠呼一窒,倒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
李连淡淡,“初去之时,我确实是想着个样而已,直到那日南诏偷袭大营,我见了那城楼上不过仍是孩童的小卒,十一二岁的年纪,若是不从军,可不仍是孩罢了?却要远离故土,早早就步这般你死我活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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