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 秦质忽然快步走到旁拉过她的手,眉温和依旧,仿佛刚的事没有发生一样,浅声:“前面有布庄,要不要去看看?”
白白看了前布庄, 轻轻“嗯”了一声,便与他一了布庄, 里挂满了样布, 极多, 人也不少,想来是这最大的布庄了。
白白与秦质的面皆是挑, 即便衣衫清简也盖不住那相貌, 布庄中的姑娘家多是看秦质, 清衫净地一尘不染, 衣领袖镶锈青竹, 眉清隽, 气度清贵沉稳。
秦质这模样在这小镇里可不常见, 更何况还陪着娘一来布庄挑,何其贴的夫君,哪能不惹人多看几。
白白了布庄看着一匹匹布的,看着像是在挑选,可心里得不行,本没看里。
秦质在一旁倒是看得认真,一扫过,便看中了一匹樱粉的纱,拿起来在她上比了一比,一白衣的清冷立时被盖过去,颇有一番女儿家的可人,眉带上些许讨好,“娘,你看这颜好衬你,了衣裳一定好看。”
白白心莫名酸涩,眶有些,现于她来说已经不是夫妻间的吵架别扭,这显然已经超了她所能理的底线,她本不知该怎么办,一时直垂看向前的纱布不知该回什么。
秦质见她不说话也不另寻话,只一直拿着布料看着她。
布庄的掌柜瞧见了刚来的二人,又打量了秦质,一看就是个手阔绰的,忙上前笑:“这位相公好力,这纱衬得你家娘好颜,瞧着和天上来的仙似的,叫人看傻了去。”
虽说白白面生得好经得起夸,但这话也太过夸张了些,摆明了哄人在他家多买几匹布,可架不住掌柜的夸到了上,说得话秦质听,眉都弯了起来,拉着白白的手便开始“搜刮”布庄的各类。
白白就像一只小犬儿,秦质牵哪儿走哪儿,很是呆懵懵,后实在有些看了,满脑都觉挤满了布,便看向外街上去了,这布庄连着几排大门敞开着,视线很是开阔。
街对面江湖郎中摆了个摊坐着吆喝,一旁摇幌上写着几个大字。
白白看着只觉极为熟悉,片刻后才想起,这一行字可不就是老大夫锦里写的字?
她心中好奇,便趁着秦质专心致志听掌柜的介绍布料的功夫跑布庄,去了那江湖郎中摊前。
那江湖郎中摊前极为冷清,有人路过便指着摇幌上的字扬声儿吆喝:“悬壶济世,医者仁心,医德也。”
白白一愣,连忙掏了怀里的锦却不见了,才想起昨日秦质看见时给随手扔了。
她面不好看地伸手,仔细看了摇幌上的字,在心中对比了一番,形状确实一模一样,半不差。
她连忙上前几步指着摇幌,认真问:“你说的医德可是这上写的?”
那江湖郎中闻言不解,“自然是的,这是我们医者行走江湖的至理名言,医德所在。”
她睫微微一颤,微动,茫然无措般轻:“那如果一个学医之人说这是无用的废话,那说明了什么?”
江湖郎中伸手拈须,故作随说了一通,“学医之人需心存良善、救死扶伤这是本,若他觉得这是无用的废话,那往后岂不有可能见死不救?这样的人姑且不说他是不是一个好的医者,在为人方面或许也稍欠妥当。”
白白闻言心被刺了一,面苍白,中神恍惚,半晌才喃喃:“是吗?”
“娘?”秦质从后快步走来,伸手扶在她肩上,温和关切:“怎么跑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