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
“倘若是兵戈踏过,这一尚可景只怕不再尚可,生机既灭又何来茂盛?”老和尚面容祥和,却话中有话。
秦质闻言不以为然,“百草丛生,翠竹遍地,便是踏过也不过是命数所致怨不得人,来年日自然又显生机。”
老和尚似觉这话罪孽重,不由双手合十闭目念了句佛语,才开:“若是竹林之枯成堆,毁之确是命数,可这一片郁青,正值茂盛,执意毁之,难免动伤本牵连无辜。”
秦质淡淡一笑,笑中似凉薄,“伤之本与我有何系,世间本就没有无辜之人,只有弱之分。”
老和尚闻言未再开,微微摇了摇轻叹了气。
“白施主!”小和尚小心翼翼捧着铃铛里的缺牙往白骨这小步跑来,这一声叫唤便引得院中坐着的二人一看来。
白骨见秦质中神极为陌生疏离,仿佛本不认识她一般,心不由被这神狠狠刺了一,当即难受地垂睫避开了他的视线。
小和尚一路跑到白骨旁,瞧见了院里坐着的方丈不由小脸一白,如同错了事一般低声唤:“方丈。”
老和尚见状不由慈祥:“悟时,你又逃了早课。”
小和尚连忙摇,上前几步将手中的虫儿递去给老和尚看,“悟时怕白施主的虫儿饿了,所以才请了白施主一去后山竹林里采珠,免得虫儿饿死了去,世间少了一条命……”
老和尚闻言笑着了,看了一窝在铃铛里犯懒的虫儿,神颇有几分了然,转而看向白骨,“白施主这几日在寺中可还习惯?”
既问到了她,自然不能再站在原地不动,她只得上前几步走到人前谢:“一切都好,多谢寺中收留。”
秦质收回视线,视线看了一铃铛里的缺牙便不再关注他们,伸手取过一落于棋局中,仿佛一旁站得是无关要的人。
缺牙只觉一阵冷风扫过,不由睁开小儿看去,一见秦质当即瞪圆了儿,小模样很是惊恐。
“白施主莫要客气,此间山中气正好,留于此与你有益,老衲寺中有一心法正巧适合白施主,劳烦施主稍坐片刻,待老衲完这盘棋局便去取给你。”
白骨闻言看了一秦质,见他神淡淡中只有棋局,半未见不耐烦便了,跟着小和尚去了一旁的树藤坐着当摆设。
小和尚动说,现缺牙醒了,他的里便全是缺牙了,一时直兴采烈地与它扯话,可惜缺牙每每都是一脸蔑视地看着他嘴里的大白牙,本没听他说话。
白骨虽然看着小和尚和缺牙,可注意力却还在秦质上,她想着往后再也看不见了,便心心念念想着多看看他几,多留些念想,可又怕太明显了被他发现,便只能偶尔扫一,只是越看便越难受不舍,一时心中酸涩难当。
老和尚在棋局上又落一,“公今日特意来替谢家幺女祈福实属难得,不知早间得的是什么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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